赤潮预警升级为血红色,红光闪烁,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危险。
当追击船群的饕餮纹黑帆开始自燃时,福船龙骨再次发出编钟般的共鸣,声音低沉而悠长。
李叔颤抖着指向雾中某处:“茶船会的信物......“
萧悦突然感觉腰间木构件发烫,烫得她的皮肤有些发红。
低头发现《营造法式》的烫金标题正在融化,墨汁般的黏液顺着她手指滴落,在甲板上腐蚀出《天工开物》里记载的浑天仪图案,黏液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作响。
马霖的茶则突然脱手飞出,悬浮在空中指向某个不断移动的方位,茶则飞行时发出“嗡嗡”的声响。
“父亲说的沉船......“萧悦突然捂住耳朵,浪涛声里混杂的熟悉嗓音变得尖锐,那声音刺耳难听,让她心烦意乱。
她的核心文件不受控地翻动,飓风咒文正在吞噬甲板上的火焰,文件翻动的声音“哗哗”作响。
浓雾被火龙阵照亮的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三叉戟暗礁上矗立的沉船桅杆,桅杆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
那截断裂的桅杆上缠着茶船会的旗幡,旗面用金线绣着《长物志》里记载的潮汐纹,旗幡在风中飘动,发出“呼呼”的声响。
追击船群突然集体调转船首,十二道磷火汇聚成光束射向暗礁方向,磷火汇聚时发出“滋滋”的声响。
马霖伸手想抓住飞旋的茶则,指尖却被百年茶垢烫出水泡,水泡处传来一阵刺痛。
萧悦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失控征兆。
当第三声兽吼伴随着原油爆炸声响起时,那声音震耳欲聋,让萧悦的耳朵一阵剧痛。
她突然转身扑向仍在燃烧的定窑瓷瓶残骸,火焰在古籍烫金文字间诡异地跳跃,火焰跳跃的声音“噼里啪啦”作响。
萧悦的瞳孔里映出某种规律性的光斑,光斑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她沾着原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焦黑甲板上划动,那些蜿蜒的痕迹竟与马霖茶则的飞行轨迹微妙重合。
在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雾中危机时,女孩悄悄将半截烧焦的《营造法式》木构件藏进袖口——那截木头的断裂面正渗出蓝莹莹的液体,像极了父亲实验室里见过的某种示踪剂,液体渗出的声音“滴答滴答”作响。
萧悦的指尖还残留着原油灼烧的刺痛,甲板上蜿蜒的焦痕突然被晨雾洇湿成诡异的纹路,纹路在晨雾中显得格外神秘。
她刚要弯腰细看,眼角余光却扫到主桅杆底部——那些被黏液腐蚀的木板缝隙里,竟嵌着几枚碗口大小的鳞状压痕。
“马霖!“她踩着还在冒烟的《营造法式》残页跑过去,镶铜的船钉上沾着半凝固的蓝莹莹黏液,黏液摸上去黏腻冰凉。“你看这个!“
马霖的茶则还在空中划着不规则的圆弧,闻言指尖微顿。
百年茶垢簌簌落下,在鳞痕边缘铺开细密的《考工记》榫卯图谱,茶垢落下的声音“沙沙”作响。
他单膝跪地时,袖口的云雷纹扣子突然崩开,滚进压痕凹陷处发出叮的轻响。
“前窄后宽,趾间距有锯齿状分叉。“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紫檀镇纸,量过压痕后突然用茶则挑起一滴黏液,“这不是普通爬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