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厉害。”展月真心夸赞道,“但我们确实得留一手,江景舟看着不是良善之辈。”

    “嗯!”李清棠点头。

    不远处的江府,江景舟趁着夜色叫来祁简,“祁统领为何领我去李清棠那里?”此时,江景舟还不知道,祁简领他去那里的真实原因不是李清棠。

    “觉得她不同寻常。”祁简睁着眼说瞎话,神色淡漠,“更何况,你不是治好了?”

    “你不告诉皇上?”江景舟狐狸似的眼睛闪过杀意,没错,他这病都是因为皇上。

    事实上,他远不止盗汗这样简单,他感觉到心的不适,这也是皇帝确保他忠诚的手段。

    “没必要。”祁简态度依旧冷淡,“我们不算对家,你说呢?”

    江景舟忍不住嗤笑,“祁统领倒是出人意料,薛尚书那里怎么样了?”即使心中还有怀疑,此时也问不出什么,况且,李清棠不可能和皇帝有瓜葛,倒是那位展大夫需要查查。

    “签字画押了,说来也怪。”祁简拿出一张列下罪状的纸,“大理寺的新任少卿不让用刑,但说了什么话后,薛尚书竟然招了。”

    “是因为薛尚书的儿子吧,薛公子是他发妻所出,他虽混账,但薛尚书宠爱,只要提到那位薛公子,薛尚书自然招认。”

    “悬杏堂,是个不错的名字,你去告诉李清棠吧。”江景舟摩挲着茶杯,淡淡开口道,他今日也是气急了,冷静下来,才想起医馆的名字还没起。

    他现在不宜动李清棠,但一切出乎意料,他有些好奇接下来了,李清棠,展月,可别让他失望。

    “好。”祁简应声,随即就翻窗走到屋檐上。

    祁简走后不久,“大少爷,公爷找您。”门外的王嬷嬷敲门,通报刚才小厮的传话。

    江景舟冷笑一声,自己所谓的父亲终于找到自己了。

    他推门离开,门外的王嬷嬷担心地看着他,“大少爷,您,您对上公爷还是……态度好些。”

    “左右,您是嫡长子,公爷再宠爱二公子,公爷的爵位还是您的,这……总不能叫二公子夺了去。”

    “我知道了,王嬷嬷。”江景舟神色复杂,他和这位亲爹关系不好,无他,因为他有一位“温柔贤淑”的继母,当然了,他亲爹也不见得品行多好。

    另一边的“悬杏堂”却是另一副景象,李清棠念着“悬杏堂”三个字,也点头。

    这是个好名字,“杏”既有医者的本意,又代表医者能力出众。“悬”字,悬壶济世,她们现在虽说不至于这么厉害,但“悬”也还算收敛含蓄。

    “那就定下吧,明日,我找人做牌匾。”李清棠笑道。

    一切似乎都缠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