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说的新医馆?”江景舟狐疑地看着祁简。
前几天祁简总是有意无意地告诉他,扬清池开了家新医馆,里面的大夫颇有本事。
可等他真来了,只看到一家装饰简单,没有牌匾,医馆里只有两个年轻姑娘?!怎么看都有猫腻。
呵!是有本事,敢在扬清池开医馆。江景舟内心有些不屑,“不过既然祁统领开口了,那我就瞧瞧。”
江景舟语气有些玩味,“祁统领,可别让我失望啊。”他倒要看看祁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一只脚先迈过门槛,动作干脆利落,身姿挺拔。今日他穿着一身文武袖,衣料不显奢华,却裁剪得恰到好处,显得气度不凡。
“李清棠?”江景舟刚进门才看清这道人影,有些意外。和李清棠初见,他知道李清棠懂些医术,可做一个坐堂大夫,还差的远呢。
李清棠整理药柜的动作一停,缓缓转过头,露出得体的笑容,“江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李清棠的眼睛对上江景舟略显轻佻的神色,他的眉眼间少了从前的纨绔,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峻的自信,符合他现在春风得意的模样。
他瞥了一眼周围的陈设,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幽沉。“不是说两清了?怎么又提到好久不见?”
“江公子这话就见外了,救命之恩哪是一时半会可以还的清的。”李清棠知道自己这是出尔反尔。
她现在有展月这样的坐堂大夫,有了和江景舟拉扯的本钱,和曾经一无所有的情况不同,借他的名头而已,她会付出相应的报酬。
江景舟微微颔首,态度看似尊重,却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疏离。“是吗?那这次,又要做什么?”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试探,仿佛在揣摩她的反应。他不意外李清棠的做法,各有目的罢了,只要不过分,他不是不能帮。
“在下看江公子似有盗汗,不妨让在下瞧瞧。”一旁的展月适时插话,淡淡开口道。
江景舟有些意外,自己的病虽然不只是盗汗,但这年轻姑娘能看出来倒让他有了兴趣。
“哦?这位是?”江景舟发问。
“我是这里的坐堂大夫,展月。”展月回答道,声音不辨喜怒。
“江公子可有吃什么药补心?”展月摸完江景舟的脉,淡淡出声,不等江景舟回答,又出声道,“自那之后,江公子常常盗汗,不,准确的来说,是动辄出汗,包括现在。您又用了某种药强行掩饰。”
江景舟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眼神犀利地盯着展月。
“我说对了吧。据我所知,江府离这里不远,可您还是骑马来,您是在减少自己的动作吧。”
“我可以治。”展月声音很淡,“您可要尝试?三副当见效,若江公子信我,还可以继续来。”
江景舟叹了一口气,收敛先前的随意,“展大夫,是我轻看你了。”
等展月写下药方后,江景舟有些意外,“这药倒是常见。”
“没人说常见的药不可治病,您这病难在诊断,您是阳气虚弱,加上您的掩饰,才耽误了。”展月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