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本来就没想隐瞒。

    ...

    贺响很热……好像被人放进蒸炉中炙烤着,不仅热,浑身还很疼,每一处都像被人针扎,痛的他想尖叫想哀嚎,但一切都融进热气中,发不出声音。

    他想着忍耐,以为忍忍就能过去,可难受程度开始加重。

    甚至因为疼痛不能思考。

    好痛……好热……

    奶奶……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会呼唤至亲的名字,贺响甚至难受到开始喊已经去世多年的妈妈。

    就在这时,令他难以承受的温度好像降下来了,贺响艰难地睁开眼——

    猝不及防跟一双墨绿的双眼对上了。

    他在那双翠湖般澄澈的双眸中,看到了自己影子。

    贺响猛地睁开眼——

    “你醒了?”

    听到声音,医务室老师走过来,见他醒了摸了摸他的额头。

    “温度降下来了,应该是药效起作用了。”

    贺响迟钝的抿抿唇,开口时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老师,是谁把送来的。”

    “一个绿眼小女孩,她跟另一个同学把你送来的,那小女孩等你退烧后就走了。”

    “虽然烧退了,但也有反复的可能,老师建议你去医院看看。”

    “没准是得流感了,最近流感很凶。”

    贺响点头,心里却没有去医院的打算。

    他不难受了,就好像刚才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说实话,什么情况其实他都没搞清,突然的难受突然的苏醒。

    还有……

    梦中打断一切不适的墨绿双眼。

    那是……纪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