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棠吸了吸鼻子,无措地对上他的眸子,“我……我在太子殿下身边有心安的感觉,很高兴很复杂。”
面对沈若棠说的话,孟玉瓒幽冷的视线落在她那张翕动的嘴唇上。
“嘴皮子功夫什么时候练得这么利索了?”
言下之意,说她口不对心。
沈若棠默了默,体内的情蛊不合时宜地又发作了起来。
像一团无源之火,把她烧得口干舌燥,全身上下冒着滚热的汗珠。
她没有床笫之欢过,不知是不是自己拙劣的挑逗惹他生了厌烦,颤抖的嗓音幽幽响起。
“哪有什么利索不利索,不过是说实话罢了。”
孟玉瓒的声音清冽沉稳,“从前你可不这样。”
沈若棠:“从前……”
从前除了怕他,还是怕他。
一想到他上一世突然暴毙,怜悯之心油然而生,连带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丝丝怜惜。
孟玉瓒唇边缓缓漾出一抹淡漠的笑,“甭以为你用这样的手段就能讨好孤。”
沈若棠微微摇了摇头,把头抵在他胸前,“殿下乃尊贵之人,就像神明一样不敢亵渎,殿下将是我的夫君,我想求夫君解我身上情蛊,于情于理夫君最适合不过。”
孟玉瓒伸出两指勾着她的下颌,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脸上扫荡。
“目无尊卑,谁给你的胆子。”
对着这张看似温柔,实则内里冰冷的男人,沈若棠顿了片刻,声音一边软一边矮下去,“自然是……自然是殿下给的胆子。”
孟玉瓒眼尾上扬,嗓音下意识地放松,“哦?原来是孤给的,孤何时给的?”
沈若棠目光微怔,兀自咽了咽口水,“就在刚刚。”
话毕,气氛莫名有些凝滞。
天旋地转间被人用武力甩上榻。
沈若棠痛得直不起腰,眼泪直冒。
原本灯烛摇曳的主卧变得昏暗无比。
倏地,孟玉瓒压了上来。
沈若棠惊呼一声,“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