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瓒一听就懂,是母后在旁敲侧击他。

    想了想,起身道:“得了风寒怎么现在才告诉孤,孤这就去看看。”

    青荷急道:“万万不可,万一承徽传染给殿下您,太后要是知道会怪罪承徽的。”

    孟玉瓒略过青荷的话,声音冷淡,直接问:“她人在哪里?”

    青荷:“在偏殿,听流筝那丫头说承徽要休养十天半个月。”

    “怎么见了皇后就得了风寒,当孤是傻子么?”孟玉瓒皱了下眉头,冷笑,“得了好处就卖乖,就她那脑子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都不知道!”

    借此机会不侍寝,哪有这么好的事?!

    青荷心道,给承徽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忤逆皇后,前后夹击,她哪会好受,干脆说得病了能拖一时半载就拖一时半载,保住小命要紧不是。

    青荷照例问:“殿下看看,您想去军营还是想去司乐坊听琵琶?”

    孟玉瓒叹了口气,摇头,幽幽道:“承徽有病抱恙,孤不去看她岂不成了无情之人,她不想孤去,孤偏要去。”

    青荷面上有些无奈,但还是提醒道:“殿下,承徽她锁门歇息了。”

    直接了当地说,他有路无门。

    孟玉瓒笑了笑,“青荷,你跟孤这么久还不清楚孤这个人?孤何时说过要从正门进。”

    青荷震惊,她目睁口呆地看着孟玉瓒背影潇洒地走出小筑。

    地下遁,还是飞檐走壁?

    闲话少叙。

    却说偏殿那位说要歇息的主儿,正在试量水温沐浴。

    她把玫瑰花瓣撒在浴桶里,经过浸泡的花瓣散发着幽幽的玫瑰香。

    正当她脱下里衣露出半个香滑雪肩之时,背后响起一道有什么重物落下的动响。

    “是谁?”沈若棠把衣服掖好,转身去问。

    见到是孟玉瓒,以为是眼花,兀自捏紧手掐了掐手心,很疼!

    是真的。

    沈若棠见他绷着脸,面色不大好,自觉不触他的逆鳞,轻轻唤他一声,“郎君。”

    孟玉瓒轻呵一声,饶有兴致地笑了下,“你遮什么,你身上哪块地方孤是没看过,没摸过。”

    沈若棠暗骂:登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