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是个闷葫芦。过来过来,衣服换了真是烦,还要给你再洗一遍衣服,要我说,你就一个走了得了,省得留在这里还受气。你爸妈不要你,这福利院也容不下你,啧,一看你就是个灾星,走哪里哪里就倒霉。”
傍晚吃晚饭的时候,小千岁没有去食堂。
而是一个人走到了院内的那颗百年赤松下。
她一个人抱腿蹲坐在老赤松的巨大树根上。
小女孩看着小樽的天,看着小樽的雪。
天色有些昏暗,而手里捏着的是脏兮兮的帽子。
小千岁盯着自己手里这顶帽子,用手指努力刮着棉帽上的脏东西,可是始终刮不干净。
心中与烦躁伴随的,是数不尽的伤心与失落。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跟树哥哥去解释。
明明树哥哥要自己好好珍惜,可是自己却把它给弄坏了
棉帽上的脏东西越刮越多,越刮越不干净,还把里面的绒毛线给弄坏了。
明明她和那些人打架的时候都没有哭。
可是看到自己的棉帽成了这样,小千岁便忍不住哭了出来。
眼泪一滴一滴地止不住往下掉,手在刮着脏东西的同时,一下一下地不断抹着发红的眼眶。
她不断刮着,直到院外的铁门被打开。
随之行驶进来的是一辆破旧的货车。
小千岁寻找声音看了过去,货车开进来以后,门口的门锁处站着一个影子。
对方也像是发现了她,他在看了小千岁一眼后,便朝她走了过来。
“千岁.?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树树哥哥.”
青年样的藤井树笑了出来,“喊得真甜,没事,树哥哥回来了。大雪天还蹲在这里守着,是想我了么?”
“嗯!”小千岁连忙答应。
“很抱歉啊,和院长这出去就是一星期。不过没事,这次东西卖得不错,算是赚了一笔不小的外快,我给你带了等一下,你脸怎么回事?”
藤井树伸手去刮了下她的小脸,却借着身后的灯光,发现上边有个很大伤口。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