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了。”

    赤延陀心事重重,重新走进了地洞之中。

    “兄长!”

    赤延菹快步跟了进去,道:“你是担心包司才的事?”

    “不止于此。”赤延陀摇头,道:“你知道铁弗部吗?”

    “知道,不如我们乌延人多,但也不应只有两千人才对。”赤延菹道。

    “我得到的消息,是他们带了五千人来了,但只有两千到了这羊头山。”赤延陀有些口干舌燥:“还有三千,自是待在晋阳。”

    “为什么放在晋阳!”赤延菹不理解,带着气愤:“我们这才缺人!现在周彻压的紧,随时有可能守不住,他韩问渠疯了吗?”

    “无非两点。”赤延陀摇头:“第一,晋阳缺人,内外混乱,晋王需要人手压住局势。”

    “第二,我们的价值只是替他拖延时间,支撑到西原人入局——他已经做好了羊头山被破,死守晋阳的打算。”

    赤延菹惊在原地,身上涌起一股惧意。

    “我知道,其他各部也都会知道。”

    “晋王除了给我们送钱财和那些没用的废人之外,什么也做不了了。”

    赤延陀长叹一声。

    赤延菹眼神一动:“要不,我们投降吧?这几日砲石不断,军中许多人都在议降。”

    “别的不说,山戎统领这两天都蹲在地洞里,头都不冒,你的将令他也不遵,显然是已经放弃了。”

    赤延陀沉吟:“这个事情,我一直在考虑。”

    “那就不要再考虑了!”赤延菹道:“如果真到了坚持不住的时候,只怕其他人会绑了咱们去投降!”

    “现在才知道怕了?”赤延陀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是担心,投降之后,依旧会被清算……”

    “我们可以先和周彻谈一谈!”

    ——山下。

    “殿下,叛军被砲车打怕了,我看他们已无战心,可以冲了!”

    “我愿出战!”

    麾下诸将,纷纷请战。

    周彻没有回答,而是出外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