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没有偶然路过男厕,没有听到里面的好朋友说:
“风焰啊,就一蠢货,我随便说什么,他都信。
真是的,要不是父亲说风家有权有势,我怎么可能跟那个次次考试都不及格的蠢货做朋友,我都怕被他传染弱智病毒好吗?”
他能快乐更久。
那件事之后,他如被醍醐灌顶,知道了自己的“价值”,也随之放飞自我。
左不过须臾奉承,各取所需罢了。
圈子里的每个人都带着虚伪的面具,从这个名利场,赶赴那个名利场,不知疲倦又心照不宣地吸食人脉与金币。
他是其中的一份子。
风焰托着腮,望着沈青的背影,郁闷地想:
这老女人说话这么直白,还真不怕得罪自己,然后被风家报复。
但这股郁闷,只持续到对面的律师事务所下班。
桑甜一下班,风焰就摇着无形狗尾巴,眼里塞满爱慕地凑过去了:
“桑小姐,上了一天班辛苦了,累不累,我送你回家。”
桑甜眼角余光扫了眼叶知礼,然后收回视线,红唇勾起:“好呀,谢谢风二少。”
“不客气!”风焰屁股上的狗尾巴,摇得更欢实了。
两人离开后,叶知礼和沈青也离开。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斜对面的小吃店里,两个男人盯着风焰的背影,眼神贪婪。
两人声音小的只有彼此能听见:
“还真是京城风家的二少爷。”
“干完这票,我们就出国。”
-
第二天。
风焰送完桑甜,打着哈欠进咖啡厅——对整日游手好闲的他而言,上班族们起得还是太早了。
当他打算坐回老位置补觉的时候,发现座位没了,那块地方被人隔断,上面写着:
“重新装修,万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