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个朋友吗?以后有需要随时找我。”
景然默默一笑,不置可否。
姑娘人不错,但是他们没有那么深的交情。对自己的帮助和善意,无非是基于对景逸的嫌恶,还有对自己的同情。
同情...别人的同情,是最廉价的帮助。
下课前五分钟,非战斗班的同学被抓了苦力,上周学校举办了觉醒典礼,很多桌椅没搬回原处,这差事自然轮到了他们身上。
景然上了主席台,那里还有一张办公桌,上面摆着一个麦克风。
刚上台,他愣了愣,主席台后边依靠着一个人,挂着冷笑等自己。
“哟?烤乌龟吃完了?”
景然不动声色,率先来到办公桌前,撑着桌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景逸一改往日的柔弱单纯,阴恻恻的盯着景然:“不愧是踩了狗屎运,说话底气这就上来了?”
景然故意道:“底气?行得正,站得直而已!”
“哼哼!行得正站得直?别人不信有什么用?”
景逸表情相当嘲讽。
“不信?为什么不信?”
景然啧啧一声,反问。
“哈哈!你以为莫家那个婊子,能帮得了你?”
“不然呢?你这么看不起莫家?”
景逸很轻蔑,这乡巴佬,果然以为傍上了莫家小姐,就能无所顾忌了!
“一个娇生惯养的漂亮妞,能做什么?等我找个机会,好好调教一下,再拍两张照片,就拿捏死了!到时候,她也敢帮你?”
景然却并不恼怒,笑容格外玩味。
“不愧是野种,十六岁的脑子里净是脏事。”
景然打了个呵欠,语气淡淡,却宛如扎入景逸心头的尖刺。
他一拍桌子,狞笑道:“你不用想着逞口舌之利!你倒是亲儿子,还不是被我随便挑唆两句,就逼得去兽棚睡觉了?
怪就怪你被找了回来!奉劝你一句,赶紧滚出我的视线,否则...哼哼!
在家,我就栽赃得你百口莫辩!在学校,我就找人打得你遍体鳞伤!你大可以去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