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暗骂自己一声,转头招呼李守安坐。
“江大人是个好官,只是脾气有些冲。”
“看来李兄对他的评价颇高。”
林知夏装出一副不高兴,话不投机的样子,只想快点把面吃完回衙门。
哪知李守安并没有纠结江成的问题,而是提到了另一件事。
“林兄可知,前晚贡院遭贼了!”
林知夏筷子一紧:“贡院,那里有什么可偷的?”
“所以奇怪啊!那里又无金银,要说最值钱的,就是历届考生的考卷了。”
林知夏喝了口面汤,就准备起身。
“我去问下孟大人,这事我还真不知道。”
李守安拉住他。
“孟大人知道你忙,已经让左巡使去了,我听说,他们在墙上发现了一排脚印,还在墙角找到了一只鞋,但丢了什么,贡院的人三缄其口,你说奇不奇怪?”
林知夏脑子一嗡,她可什么都没拿。
她强装镇定和李守安又聊了几句,才匆匆返回衙门。
借着查案的借口,她去了证物阁。
贡院发现的那只鞋果然是自己的,但是只有一只。
负责此案的左巡使正跟人聊着。
“你说这个贼,会不会是个女的,脚这么小。”
“笨蛋,你见过哪个女人穿这种深色的鞋,没准是个半大小子呢!”
“也是,礼部那边,现在也不知道丢了啥,这事不急。”
林知夏听的心惊肉跳,此刻她笃定,自己被人跟踪了。
而且,另一只鞋很有可能就在跟踪者手里。
万幸的是,鞋子是在汴京的小摊上买的,并无印记,她只穿了两天。
她匆匆回到签押房,此时已过了放衙的时间。
江成还坐在对面,拧着眉,正在纠结晚上那场酒还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