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彻走楼梯走到一半没见林鹿笙跟上来,他脚步顿了顿。

    林鹿笙在吃蛋糕,小蛋糕只吃了一小块,不吃就浪费了。

    等她上楼,贺言彻已经洗好澡了,林鹿笙上下打量贺言彻。

    男人穿着棉质睡衣,浑身上下没啥异样,许是刚洗完澡,他头发还没擦干,半干的短发垂落在眉眼间,给他平添了几分柔和与少年感。

    “你药吃了吗?”

    贺言彻没搭腔,转身离开。

    林鹿笙气得不行,“贺言彻,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耳聋吗?”

    她的话依旧得不到回应。

    看着他在沙发坐下,林鹿笙嘴里念叨着,“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贺言彻嘴角一抽,眉心缓缓皱起,“我什么时候爱过你?”

    “别问我,你爱没爱过你自己知道。”林鹿笙转身洗手间。

    出来都快十一点了,她爬上床,把灯全部关了,下一秒听到脚步声。

    林鹿笙竖起耳朵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远,“贺言彻,你去哪个房间睡,我就跟你去哪个房间。”

    贺言彻脚步顿住,把灯打开。

    数秒后,林鹿笙见贺言彻打开夜灯,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了。

    林鹿笙瞧着昏黄的夜灯,“贺言彻,把夜灯关了,我睡觉不开灯。”

    贺言彻缓缓闭上眼睛,声线低沉磁性,“你不习惯就出去。”

    林鹿笙:“……”

    她睡觉不喜欢有一点亮光,那晚第一次和他睡,就没说。

    她侧过脸看贺言彻,“你一大男人怎么要开灯才能睡着?”

    贺言彻像是没听见,翻身背对她,两人中间隔着半米的距离。

    这是林鹿笙失忆后,两人第二次同床共枕,那天晚上就是这样睡的,天亮醒来没看到贺言彻。

    床非常大,放了两床被子。

    一人盖一床,井水不犯河水。

    林鹿笙侧过脸看他,男人背对着她,除了一个圆润的后脑勺,啥也看不见,也不知他睡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