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午有舞蹈课,跳完舞,出了一身热汗,整个人轻松了下来。

    中午,我给婆婆李素丽打电话,问何思悠要不要回家。

    李素丽说何思悠去游乐场玩了,不在她那边,然后告诉我,是何景深的助手唐晴过来接她去玩的,让我联系唐晴。

    唐晴严然成为了何思悠的第二个妈妈,她真的对何思悠很上心,也会挤出时间来陪伴她。

    只是,在这之前,我也是空出所有的精力和时间来陪伴女儿的,我给她的爱并不会比任何人少。

    我没有给唐晴打电话,何思悠跟她在一起既然更开心,那我正好可以放手了。

    我准备一个人去找家餐厅吃饭,手机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来电。

    我将手机贴至耳边,一个年轻好听的男声传来:“你是慕晚棠?”

    我有些惊讶,问他:“我是,你哪位?”

    “我是你当年捐助的学生,中午可以一起吃个便饭吗?”男人声音布满了诚恳之意。

    “呃…。”我大脑迅速的作出反映,说实话,我真的不太想跟当年受捐的人见面,一来,我本来也没想要他还恩,二来,我也有我的考虑。

    前世,我在网上看到不少受捐赠的对象,后来跟恩人反目成仇,或者纠缠不休的负面消息。

    “只是请你吃顿饭,没有别的意思。”男人似乎听出我的迟疑,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

    “主要是…我已婚了,不方便单独跟异性见面。”我还在找借口推脱。

    “你可以找个朋友陪你一起过来。”男人替我想到了解决办法。

    虽然他很有诚意,但我还是冷静的拒绝了他:“吃饭见面就不必了,只要你完成学业,步入社会,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情。”

    说完,我不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挂了电话。

    我一个人享受了午餐,下午三点,何景深给我打来电话:“你在哪?悠悠摔了一跤,腿受伤了,你来一趟医院。”

    我有些惊讶:“她是怎么摔的?”

    “走路摔的。”何景深说完,发了医院的地址过来。

    毕竟是我女儿,我有责任,我赶到医院时,何思悠正抽泣着伏在何景深的怀里,她的一条腿缠着纱布,唐晴在旁边坐着,神情自责。

    我走了进来,何思悠立即委屈的朝我伸出了双手:“妈妈,抱我。”

    我坐在病床上,把她搂到怀里抱着。

    “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悠悠,让她摔伤了腿。”唐晴倒是很主动的向我认错,声音布满了自责和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