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闻言，直直望向赫希雅，没有开口。
那双平静如同一汪清泉的眸子，像是一面镜子，仿佛所有的一切，在她面前都无所遁形。
心里突兀产生这个想法，赫希雅心脏在胸腔里七上八下的蹦来跳去。
脸色僵硬，身体也紧紧绷在一起。
本来她还在坦然跟墨神医对视着。
可看着看着，她逐渐垂下头，避开了墨神医的眼神。
赫巍心想，如果赫希雅真能成功拜墨神医为师，那对于他们家来说，无疑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赫希雅能够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好事。
原本他已经打算好，要帮赫希雅说话了，但转念想到刚刚墨神医还当众指责了赫希雅，这会儿赫希雅又去拜墨神医为师，他也吃不准对方会不会答应？
所以他打算先等着，等墨神医的态度有所缓和再说。
沉默持续了长达足足十几秒。
言墨终于是开了口。
“不好意思，我不收徒。”
赫希雅连忙调整脸上情绪，张了张嘴巴，还想再说一说，央求墨神医收她为徒。
可下一秒墨神医说的话，顿时让她脸上神色尽数褪去。
“尤其是像你这种人品有问题的，那我就更加不可能会收了。”
平淡如水的嗓音，却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直直扇赫希雅脸上，让她脸上火辣辣的，垂在侧边的手指也不由自主的蜷缩在了一起。
“墨，墨神医，你……”
她说得嗓音轻颤，听起来尤为可怜。
言墨却不吃这一套，直接戳破了赫希雅想利用装可怜来博取同情的小心思。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还有，把你那副柔弱可怜的样子收一收，这招对我来说不管用，人呢，还是真实点好，整天戴着一张虚伪的面具，累不累？”
这番话，甚至比刚才那番话，嘲讽得还要赤果果。
赫希雅此时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她嘴唇颤抖，指尖深深陷入皮肉里都不知觉。
这样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