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晚寻楠还保持着容桓走时的姿势。

    死气沉沉地半卧在软榻上。

    惜荷不敢打扰她,低头去将之前打碎的药碗收拾了,又擦干了地上的药渍。

    见晚寻楠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她终于忍不住凑了上来。

    开口轻声唤她:

    “晚小姐,您可要用膳,奴婢去给您准备?”

    没有得到回应。

    她不死心地,又唤了两声。

    “晚小姐,寝殿内虽然暖和,但您身子弱,要不先穿好衣服。”

    还是没有回应。

    惜荷叹了一口气,感叹生活不易。

    认命地转身准备去给晚寻楠准备早膳,晚寻楠忽然出声叫住了她。

    “惜荷?”

    她的声音有点哑,明显还带着痛哭后的嘶哑。

    惜荷面上带了笑意,欢喜地转过身来。

    “晚小姐有何事吩咐?”

    “备水,我要沐浴。”

    她想开了。

    如今她在容桓的掌控之下,容桓不许她做的事,她定是做不了的。

    什么避子汤,想都别想。

    她只能尽量地冲去他的东西,让他的气息彻底从自己身体里消失。

    能避免一分怀孕的风险,就避免一分。

    “好哎,晚小姐您等等,奴婢这就去。”

    不管晚寻楠吩咐什么,能得到回应总归是好的。

    惜荷高兴得差点没一下蹦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