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刺客,他眉眼间的寒意散了个干净,又重回了那个清冷孤傲的模样。

    晚寻楠甚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柔和来。

    她攥紧衣角,有些紧张的朝他笑了笑,“臣女多谢太子殿下搭救。”

    晚寻楠抬头看着容桓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目露感激。

    她简直不敢想,若今日容桓没有救她,她估计就死在普济寺了。

    容桓浅笑了一声,十分有分寸了退开了半步,“顺手罢了,晚小姐不必介怀,这刺客是冲着孤来的,算起来还是晚小姐受了孤的牵连。”

    晚寻楠攥着衣角的手指松了三分。

    甚至忘了问容桓为何会如此及时的出现在她的房间里,那刺客既然是冲他来,又为何会一齐围堵在她的房门口。

    她眸光闪烁,抿着唇,只觉得太子这人真好。

    她此前只听说过外人的传言,说太子殿下性情温和,风度翩翩,是朝中众多清高的文臣追随的对象。

    就连她那个迂腐自大的父亲,提及太子时,也是赞不绝口。

    如今接触下来,太子当真是谦谦君子,皎皎如月。

    她的目光落到了容桓还滴着血的右手上,心中一紧,担忧的话不过脑子便说出来了。

    “殿下的手没事吧,需要臣女替太子殿下包扎一番吗?”

    容桓低垂下眼,不甚在意的瞥了眼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轻轻嗤笑了声。

    可发出的话却是:“那便麻烦晚小姐了。”

    晚寻楠以为那孤高的太子殿下会拒绝她的请求,不过答应了也没事。

    她慌忙起身,在自己的行囊里翻找出止血的药与绷带。

    这些都是她出门前以防意外准备的,没想到今日用在了容桓身上。

    禅房简陋,连张椅子也没有,容桓迫不得已的坐在了她的床上,手心向上的搭在膝盖上,任由晚寻楠折腾着。

    晚寻楠拔开了药瓶的塞子才去看他血肉模糊的手心。

    她惊了一瞬。

    她知道容桓的手为救她而受伤,可没想到伤得竟然这么严重。

    整个手掌的皮肉从中间被划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看着就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