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骨屈紧,整个人无助崩溃到了极点。

    怎么会这样,半月前还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定亲的女孩子,今天忽然来对他恶语相向。

    是不是她家里人不许他们在一起,逼迫了她。

    在晚寻楠离开那瞬间,戏楼中满身暴戾的容桓忽然站起身来,抬脚就往外走。

    柯绥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拉住容桓。

    “殿、殿下,您冷静啊,您杀个人倒是简单,但是失去了晚小姐的心,可就永远挽回不了了。”

    容桓冷戾的目光瞥向柯绥拉着自己的那只手。

    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柯绥赶忙放开了容桓。

    嘴里不断默念着“殿下,您三思啊!”

    曲逸半是落魄半是失意地往自己租的破旧小院子走去。

    他是家中庶子,家里并不能为他提供多少帮助。

    因此这一路而来盘缠也并没有带很多。

    只能勉强租这样一个小小的院子,人烟罕至,荒凉至极。

    他低垂着脑袋,正想伸手推开院子大门的时候,忽然感觉脖后一阵闷痛。

    像是被什么人用力地敲了一棍子般。

    满脸惊愕地回头,还不待他看清身后下黑手的人是谁时,眼前忽然一黑,整个人就这样软倒在地上了。

    柯绥甩了甩自己用力过猛而发麻的手,低着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是造了什么孽了,要来替殿下做这种事。

    “哗啦——”

    一盆凉水从天而降,将瘫倒在地上的曲逸泼了个透心凉。

    他哆嗦了下身子,从昏迷中慢慢转醒过来。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玄色的长靴,他抬着眼再往上瞧,那黑沉的衣摆上用金线钩织着金乌图案。

    繁复又华贵。

    只怕不是普通的达官显贵。

    曲逸心中一沉,不明白自己来到京城后整日闭门不出,如何得罪了这高门大户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