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柔软的香囊,在离手的瞬间,却忽然像离弦的箭朝一旁架子上精美的花瓶飞去。
“砰!”
花瓶在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声音异常清脆。
容桓却尤觉不解气一般,身旁案桌上的墨玉棋盘又被容桓一脚踹翻,黑的白的棋子哗啦啦的滚了一地。
外面守着的乔公公被里边的声响吓了一跳,赶忙推门进来。
一入寝殿便察觉气氛不对,太子殿下满身戾气,眼里是怎么压也压不住的狠意,周身的气息冰凉刺骨。
连带着寝殿里的空气也冷凝到了极点。
乔公公呼吸凝滞,啪的一下就跪了下来。
“殿下息怒。”
容桓的指骨收紧了又紧,深喘了几口气压住自己翻滚的情绪后,一手撑着脑袋,手指揉着自己有些胀痛的额角。
“去请陈太医来。”
乔公公得了令,如蒙大赦般飞快的起身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容桓缓了好久,才起身在一堆碎片里将那个兰花香囊捡了回来。
心不在焉的盯着那香囊看了许久,才发现香囊上绣的兰花一角被花瓶碎片勾了丝,看上去有些破旧了。
陈太医来得很快,一进门就感受到殿中那逼仄压抑的气氛。
他的心提了提,将手中的小箱子放在地上,跪伏下来朝容桓行礼。
容桓有些疲惫的挥了挥手,也懒得再与他拐弯抹角。
睨着他冷声道:
“可有能使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药?”
陈太医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容桓,小声问他:
“殿下是要审讯何人吗?”
容桓的表情越发冷窒,陈太医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摸上自己的脖子,赶忙道:“殿下息怒,有的有的,臣马上配。”
陈太医年轻时师从南疆巫族萨满,南疆蛊虫奇药多,陈太医也学得了一手用奇药的本领。
先前容桓身上洒的带着枯松木香的致幻药粉,就是陈太医配的。
陈太医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跪坐在容桓的寝殿中,打开自己的药箱子开始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