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咬着唇缓缓地摇了摇头。

    又听他冷笑着继续说:

    “这么上赶着嫁给别人啊,不熟悉不认识的也能嫁,你以为谢濯清是什么好东西?”

    “宁愿闭着眼嫁给他,也不愿与孤有任何勾连是吗?”

    “不是和孤说,及笄以后,就与孤回府吗?”

    他一字一句地逼问着。

    晚寻楠的睫毛越颤越厉害,垂着头不去回他的话。

    她所有的反应都被容桓收入眼中,心口的躁意翻滚,好似有一口岩浆堵在心口处,马上就要喷涌而出。

    他一把贯住晚寻楠的下颌,逼迫着人抬头。

    说话间已经带了些咬牙切齿。

    “孤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你为什么不珍惜?”

    “早知都是这样的结果,第一次见你孤就该折了你的腿。”

    普济寺再相见时,他只是想要她欢欢喜喜地凑上来,同他说两句巧话,讨几句饶。

    他想他就能原谅她。

    发现她将所有事情全忘了时,他想,若是她重新爱上自己,他也能不计较。

    可他等来的是她有别的心上人的消息。

    是她宁愿嫁给别人,也不愿与自己有任何瓜葛的消息。

    就连哄骗他,都只是为了心上人的安危。

    颠簸的马车中气氛越发寒冷凝滞。

    在听见从他口中吐出的“折腿”字眼时,晚寻楠瞪着他,瞳孔微微紧缩。

    那瞬间的呼吸几乎停滞了下来。

    他威胁逼迫的话语还仿若在耳边。

    自己与曲逸的生命像是随风飘摇的蜡烛,他轻轻的一口气就能碾灭。

    重重的压迫感朝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