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晚寻楠已无心再读。
她瞪大了眼,哆嗦着嘴唇,手抖到庚帖差点捧不稳掉到地上。
她终于发现哪儿不对了。
生辰对不上。
谢濯清今年二十有二,可庚帖上的这个八字小了两岁,今年才及弱冠。
是谢家弄错了吗?
还是……
晚寻楠不敢再想,慌慌张张地将庚帖合上,颤抖着坐回了软榻上。
她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容桓那精致的眉眼不断浮现在眼前。
暴戾的,冷恹的。
含着浓浓怒气,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
呼吸越发紧窒,好像有一只大手紧紧捏住她的心脏,随时要将她捏爆。
逼迫着她的神经,越来越紧。
混沌了片刻后,她站起身来,木然地朝门外走去。
事已至此,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至少该去谢府确认一番,是不是谢府那边弄错了。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
晚寻楠想到容桓那张脸,想到梦中他对自己做的事情,想到他捏着自己的腰威胁自己说的那些话。
心中的抗拒情绪仿佛要凝为实质。
哪怕过了这么久,一想起来,晚寻楠都还会有恶心反胃的感觉。
“小姐,您怎么了?”
门打开那瞬间,小禾正好抬着东西走来,看见晚寻楠面色苍白,六神无主的样子,有些担忧地走了上去。
晚寻楠抬眼看了一眼担忧的小禾。
那瞬间,倾诉宣泄的欲望含在口边。
晚寻楠差点就想将自己的困境全盘说出,找个人与自己分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