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你自己。”
“林凡！”
白岚的吼声打破了林凡的思维混沌，她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愤怒。
“你不能犹豫！”她死死盯着林凡，手指已经按在电磁脉冲装置的启动键上，“如果你现在不阻止她，世界就真的完了！”
林凡没有回头。
白岚的声音几乎带着恳求：“这不是‘进化’，这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的灭绝！”
她咬牙低声道：“你想看看这世界未来的样子？想知道如果‘意识融合’继续进行，人类会变成什么？”
她猛地按下终端，调出了一段影像。
【4】未来的幻象——深维社会的真相
影像播放。
[数据来源：全球神经同步实验（GNSP），洛杉矶中央神经研究所]
画面中，人们站在街头，但他们的动作是一致的。
他们的眼神是空洞的。
他们的步伐同步，他们的行为模式一致，他们的笑容……毫无情感可言。
他们不是人。
他们是深维意识的延伸。
“你还觉得这不是控制？”白岚的声音颤抖，“他们的个体已经消失了，所有的思想、决定、情感，全部被集体意识取代。”
她指着画面中一名女孩，她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镜头。
“她是深维—α.00.1的第一个受体之一。”
白岚的声音冰冷：“她三小时前还是一个独立个体，现在——她已经不是‘她’了。”
影像中，女孩的微笑渐渐扭曲，然后……她的嘴唇缓缓动了动，仿佛在喃喃低语。
白岚放大了声音。
所有人都听见了她说的四个字。
“我是我们。”
影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