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年主意一定,边在镜上写下:【素年听小友的,只是不知韦引鹤是否有意。】
边已冲屏风之隔的外头吩咐:“不见韦开霁了,城中洪涝严重,咱们的人全都有,再叫上府衙的人,到外头帮百姓去。”
暴雨虽然好几日,在城中也并未造成紧急的灾情。只是今日突然来了一个大洪峰而已。
按照李轻歌说法,能疏导出去。
他信李轻歌。
江城应声去布置。
“韦引鹤?”程素年走到韦引鹤身前,见他要跪,单手扶住他手臂,将人拉起,“你是猎户?”
韦引鹤点头,“常在山里打猎,也常下河捞鱼。”
“那你可知,如今堵在城里的水,要怎么排出去?”
韦引鹤愕然,“大人怎知……只是我此前已和族长提议,但族长他不认同……”
程素年示意连心留下,照看差些被献祭的少女。再示意韦引鹤等跟他走,边走边道:“但说无妨。”
韦引鹤便大胆把之前和韦开霁提议过的,疏通地下暗渠和河边几个较为低洼地的建议,详实又说了一遍。
程素年细思一番,觉得可行,又问韦引鹤:“耆老之中,不似韦开霁那般行事作风的,有哪几位?”
韦引鹤不傻,很快明白程素年的意思,而程素年也是有意借此试探他,试探他是否可做同路人。
韦引鹤提了一个三爷。这位韦三爷素来看不惯韦开霁道貌岸然的作风,在宗族示意里头和韦开霁对抗得厉害。而在韦引鹤看来,韦三爷是真真正正为韦氏子民利益着想的人。
韦引鹤还说今日献祭之事,三爷并不在其中,因为被选中的那少女是三爷的亲孙女。是韦开霁冠冕堂皇地借着献祭的事情,给韦三爷来了一个敲山震虎。
程素年便取下自己的鱼符,招来一名侍卫,让他和韦引鹤以此鱼符去请韦三爷,并约好了位置。
韦开霁和耆老们早被官驿里的人按照江城的吩咐,引到前院厅堂里头,等着程素年。
程素年带着所有侍卫绕了个远,在韦开霁怒气冲冲推开官驿侍从的茶水的时候,程素年早和侍从骑上马,踏进齐膝深的浑浊黄水之中,冒雨涉水往城中内涝最重的地方去。
李轻歌途中还给他发来【小心些,别让伤口沾水】的话。程素年心暖暖应下,问李轻歌用饭了否,昨夜传去的金银玉石可喜欢,还喜欢什么,他可一一为它搜集来云云。
李轻歌已经转到临时充当仓库的西厢房里,坐在一堆兵器里发愁。
收来兵器四千余把,眼看西厢房就要放不下。
别说西厢房,她住的那东厢房顶上,也堆满了程素年这几日一有空闲就传来的各种古董宝贝。李轻歌就算叫了停,睡醒了一睁眼,铜镜上也还是立着小小一堆金山银山。
只进不出,那是貔貅。
李轻歌问程素年:【程大人,刀剑等我已寻到四千余把,我这儿地方小,你那儿有地方能放下不?以及,金银宝器什么的,别再传了,要是可以,能不能给我几枚铜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