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的可是里头最好的一只,那上头有图,并且还有一个落款在上头,专家认了,就是李朝一个瓷器大家。当然,还得经过碳检测确定年份呢。”
李轻歌怔了一怔,“我还以为你是做了碳检测才……”
居岱无所谓摆摆手,“嗐!专家说啥就是啥,他说那图案是李朝的,碗是李朝的,那就是。咱们挣钱,何必搞节外生枝的事情?不过我已经送——”
话还没落,居岱手机一响,居岱看完上头消息,神色更是兴奋:“成啦!检测完毕,就是一千九百至一千六百年前的东西!错不了!轻歌老总,我今天自作主张,已经给你卖了一个,剩下的,咱卖还是不卖?!”
李轻歌有种天上洒下钞票雨的激动,跟居岱一样在原地蹦跶两下,又想起正事,“那我还交代你的别的事情呢?”
居岱拍胸口,“放心放心,我话已经放出去了,我跟那几个专家透了个假的底,说我是李容与战友的儿子,我走投无路了,卖的就是李容与当年寄存在我们家的东西。我还没出市场呢,就有人凑来问我李容与还留了什么东西了,但那人也就是个小喽啰,我钓着他呢。他后头必有大哥!”
李容与就是李轻歌的爸爸。
李轻歌冲着居岱竖大拇指,麻叔的面色却凝重。
“这么多年了,一提李容与的名字,竟然还能有人立刻知道?”
居岱“嗐”了一声,“别想那些,有我居岱在,轻歌老总想查什么想拿什么,咱们伸手必来!今天这五十万,我让他们打老麻之前给我的轻歌老总的卡号上了,轻歌老总您受累,查收一下!”
李轻歌有些晕乎乎的,打开手机查询,新进账单果然有一笔五十万,有零有整的。
李轻歌和居岱商量了抽佣,比市场上的多给了半成。居岱自然是开心的。
钱还没焐热,麻叔就伸手要钱了,“好啦,轻歌老总,给钱吧,要查李时禄薛美琳,都要钱哦。”
李轻歌略有心疼,但想到剩下的碗也还能卖出去,干干脆脆就给麻叔转钱。
麻叔和居岱一块儿商量找人调查,和找人在古贸市场走动的事情,李轻歌在这一块上帮不上忙,本着“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的觉悟,继续整理竹简照片。
居岱帮忙的时候,提了一嘴,“我看崖墓里的东西,咱们还是别往外上交了,也别卖,就让它在那里头,烂了得了。”
李轻歌困惑,“为啥?”
居岱沉吟许久,才低声说:“文字啊,太敏感了。”
敏感什么?李轻歌没弄明白,她想要问清楚,却突然有一阵凉意顺着她的后腰,攀着她的脊柱往上窜。
李轻歌蓦地一凛,坐直了。
居岱诧异看她突然坐得笔直,又僵硬站起身,拎起了包往外快步走。
“轻歌老总?”
李轻歌匆匆解释,“我上个厕所。”
居岱便一副了然的模样,“但你是不是走错了啊?厕所在那边啊。”
李轻歌加快几步,冲着居岱指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