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看得到,它怎么不回应呢?

    程素年偏头看向不住拍打地面的蛇尾,它似是有些焦躁,也不肯好好盘着,比他手臂粗的蛇身蠕动着,随时随地想要逃走。

    “你平日里,是用蛇尾持笔吗?”

    程素年这般问,把簪笔递到蛇尾那里。

    心口一紧,程素年赶紧看向铜镜,但同时一怔,扫了一眼并没有把他的笔卷住的蛇尾。

    铜镜上,血字笔划粗壮,凌凌乱乱,像是用手指蘸血写下一般:

    【疼!】

    【怎么不疼?!】

    【疼死我了!】

    【你要是不说话】

    【我疼得都没有那么厉害!】

    一个字接一个字,一行接一行,浮现得快,也消失得极快。

    情绪激烈又澎湃。

    程素年难得糊涂了一会儿,蹙眉将又要往外窜的大蛇掐住了,另一手持着铜镜。

    “轻歌?”

    李轻歌还在铜镜里。

    那他手上这个……

    大蛇不安挣扎,程素年掐它七寸的手微微用了力,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铜镜上,血字还在接连不断。

    【程素年,我已经够倒霉了。】

    【被人追杀。】

    【还差点被大蛇咬死。】

    【现在被困在山洞里,又出不去。】

    【我们能不能开诚布公谈一谈啊?】

    【你到底想要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