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歌恍然大悟。
“原来你们不是为了铜镜啊。我说呢,合理合法地卖给你们,你们也不要,非要带着我兜圈子。还真是请君入瓮,瓮中捉鳖啊!”
回头得把居岱的嘴锯了,得让他明白什么叫做避谶,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李轻歌又看向周成世后头,“宋且呢?也来了吗?真来了咱们警察同志可就一块儿收拾了啊。”
周成世疑惑看着她,“警察?哪儿来的警察?哦,李小姐是说,被你们面包车的定位带去城西的警察是吧?”
李轻歌歪了歪头,“周老板这么笃定啊?你以为警察都跟你们似的没头脑?都把人全塞到这个院子里头?”
说着,点了点自己的背包,“谁说只有面包车有定位?我这包里当然也得有一个啊。”
周成世脸上挂着慈祥的笑,示意身旁的人,那人便交给他一个遥控器。周成世笑着接过,指了指地上的郑建安。
“李记者见多识广,总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
李轻歌神色一凛。
周成世的拇指搭在其中一个按钮上,苦笑着说:“我啊,年纪大了,年初的时候就走不太动道儿了,这手啊,还爱颤。”
说着,拇指还真的颤了两下。
李轻歌咬紧牙,偏铜镜的温度更高起来,酥麻的感觉渐渐爬上她的后腰。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李轻歌声音冷了下来,“周老板只是想要铜镜,何必搞这么大排场?我早说了,铜镜我可以卖,是周老板一直没出价。”
周成世还挂着那慈祥伪善的笑,“花钱买,哪儿有抢来得的有趣?更何况,把李小姐送到宋且那儿,我又能拿到一笔钱,何乐而不为啊?”
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吧,李小姐,我带你去见见宋且。他最近,过得可不太好呢。”
几个彪形大汉就更靠了过来,其中一个伸手把李轻歌往周成世的方向用力一推。
李轻歌借着那势头,假装被地上装昏的郑建安绊倒,踉踉跄跄往周成世那儿摔过去。
院子过小,她和周成世之间不过隔了两三个人的身位。李轻歌一遍惊呼着摔过去,一边避开有人格挡在她和周成世之间的手臂,同时把手里握了多时的小黑瓶,瓶口朝向周成世一甩。
液体尽数甩在周成世脸上和身上,也甩到了周成世两旁的保镖脸上。
那带着刺鼻味道的液体一沾肌肤,周成世和两个保镖就捂着伤口处痛叫起来。
李轻歌骇然看着他们的伤口立刻冒出烟,一下子就炭化成块。周成世还用手捂着眼,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疼得在地上打起滚。
李轻歌慌得很,手一松,就把程素年给的那个小黑瓶给扔了出去。
身后传来打斗声,不用回头,李轻歌也知道是郑建安也看准了时机,和剩下的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