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只飞马昂奔,奋蹄踏足,凛凛生风。
陆君笑铸镜的时候,说这是陆君悦的战马。
一晃六年,恍如隔世。
“哈哈。”
那汉子咳着血,干笑两声。浓密胡中、干裂唇缝中、森森白牙间,俱是鲜红的血。
他咧着那个惨样讥笑:
“他死得这样惨,怎么你家恩师没有给他报仇啊?
你今天说,陆君笑聪慧?真是可笑!他要真聪慧,就该知道跟皇帝争是没有好处的。要真聪慧,就不该卖了丰山营,卖了自己的亲子侄!不该蠢笨如猪地在被质问的时候,当着仇敌的面,横一把剑在颈上自我了断,做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他这死,死得好,死得真是好啊!叫人痛快!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