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是你这样的普通人惹不起的人物!”他说话间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居高临下的剜着我,“说,你为什么有微微的引路蜂?”
我喉咙发不出声音来,只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便一使劲,我脖子那里感觉一堵,疼痛的感觉和虫子蠕动的感觉顿时消失了。
我试探性的发声,“呃……咳咳……”恢复了!
马天这时也猛地松开掐在我脖子上的手,站在那冷冷的盯着我。
这时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也没对我做什么暴力的举动,我却害怕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了。伸手摸了摸脖子,小心翼翼的开口,“你和微微……咳咳……你和微微认识?”
我真没想到自己在火车上,偶然间认识的一个人居然也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这会不知道他和微微是敌是友,所以,不敢轻易说自己认识微微。
他没回答我,可这时伸手一挥,就有一只微泛荧光的引路蜂飞到他的手指上。这引路蜂和我刚才放出去的一模一样,难不成这只就是微微给我的那只?它没把微微引来,反倒是把这个可怕的男人给引过来了?
见他不理我,我有些担心他再次往我喉咙里放古怪虫子,所以,连忙态度恭敬的道:“这引路蜂是微微姐给我的,我们是前天在火车上认识的。当时她好像中了什么黑蚕蛊猛吐血,我给她提供了一些帮助。然后她就给我了这只引路蜂,说是方便我以后联系她……”
我说到这窥了窥他的表情,发现他脸上并没有怒容,就大着胆子继续道,“今晚放出引路蜂,其实就是想试试看这小小的引路蜂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结果,她没引过来,把你倒是引过来了。”
他静静的听着我说完,眼珠微转,思索了一会,才冷冷问我,“你说微微中了黑蚕蛊?”
“她是这么说的。在火车上,她吐了很多血!”从我说微微中了黑蚕蛊时,他就蹙了一下眉头,似乎有些担心的样子,这使我推测他估计和微微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马天一听她吐了很多血,眉头拧的更紧了。
看到这,我试探的问了句,“马先生,你来找我就是问微微姐的事情吗?”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我,结果他将那只引路蜂递给我道:“微微是我妹妹,而我们培育引路蜂的蛊药都一样,所以,引路蜂把我误认为是微微,在我面前转悠,引我来到你房间门口。我一开始以为是微微,没想到开门的是你。既然你在火车上帮助过微微,那么之前你冒犯我的事情就算了。这只引路蜂你也收起来吧,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放出来。记住,引路蜂是用来求救的,不是瞎玩的。”
他出乎意料的对我说了这么长一句话,让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连忙很狗腿的直点头,“明白了,谢谢马先生提醒!也感谢马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我计较上次在酒吧的事情。”
见他不追究我上次在酒吧吻他的事情了,我顿时松了口气。随后拿出瓷瓶来,一打开盖子,引路蜂就飞了进去。
我收好引路蜂后,见马天抬脚要走出去,连忙追过去拉住他的胳膊问,“马先生,你刚才给我喉咙里放的什么虫子还没弄出去呢?”
“刚才我捏住你脖子的时候,就已经化掉它们了。”他似乎很反感我拉他胳膊,迅速的抽回去,紧皱眉头瞪了我一眼道。
我一听他已经把我喉咙里的虫子化掉了,不禁又害怕又好奇,“你也是微微所说的苗族蛊医吗?”
这次他是真的不打算理会我了,当做没听到我说什么似得,连忙快步离开了我的房间。
他走后,我一屁股瘫坐在床上,直拍胸口喘气。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怕呀,居然会用虫子阻止我说话,恐怕也是一个会用蛊的蛊医。
其实我对蛊医这个职业不陌生的,因为外公和舅舅就经常提到这个职业,外公的老寒腿就是有次去找蛊医帮忙治好的。但对蛊虫子我却一窍不通,只听说过,并没有见过。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些虫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微微说我姑姑梅三英也是一名蛊医,那么和她相认后,我可不可以让她教我一些蛊医术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从未见过这位姑姑,可我总感觉和她特别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