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之一时恍神,并没有拒绝,一手扶上她的腰,点下了头。

    棠以柠一阵欢喜,高兴地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踮脚,红唇印在他的下巴上。

    接着,吻慢慢向上,最后贴在他的薄唇上。

    她眨了眨眼,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祁宴之眼神晦涩不明,压下内心不愿的情绪,闭上眼睛,拿过主动权,带着她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身体越来越热,棠以柠双手向下,就在要解开男人身上的浴袍时,被他一手按住。

    暧昧的氛围瞬间散去了不少,棠以柠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他。

    每次都是这样,她都感觉得到他有反应了,可他偏偏每次都能忍住。

    有时候她都要怀疑是她的吸引力不够,还是他真的在极力扼制着欲望要尊重她。

    祁宴之在她唇上亲一下,柔声安抚,“留到结婚的时候。”

    棠以柠苦着一张脸,有些郁闷,“我不在乎的,而且,现在离结婚也没有多久了。”

    “我在乎,你这么重要,我不想随便对你。”祁宴之把她按进怀里,声音缱绻深情,好像在对待自己的至宝一样。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面无表情甚至可以说带着冷意的脸。

    棠以柠埋在他胸前,看不到他的脸色,只能听到他的珍若至宝的声音。

    虽是无奈,但是温顺的表情明显已经被说服了。

    两人抱了一会,棠以柠沉沉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还在因为微微妹妹的事情怪我?”

    她闷声问道,嗓音十分愧疚自责。

    祁宴之一愣,耳边都是棠微的各种冷嘲热讽,心里爬满了蚂蚁,被咬的密密麻麻的痛。

    他也是在棠以柠下药之后才知道她做的事情,当时第一想法就是去找棠微,可是已经太迟了。

    棠微早就中药摸进了一个房间,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他气得发抖,甚至想把棠以柠给千刀万剐了,可是他再怒,再崩溃,事情也已经发生。

    权衡之后,到底什么都没做,默默在书房坐了一晚上。

    唯一做的,就是自我麻痹,把那天晚上在棠微身上发生的事情忘掉。

    一个多月,他没有找人调查过那晚的酒店,也没有找过那晚和棠微发生关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