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
刚好留下了自己那张。
叶知秋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拿着那张画同三公子比较了许久,面色渐渐的正经起来,问他:“三弦,这画上的人是谁?”
谢玹扫了一眼,眸色微顿,俊脸却依旧面无表情,“今科状元,谢玹。”
少年嗓音无波无澜。
仿佛在说一个同他毫不相干的人。
“就是那个……和几个公主都惹过风流债的谢状元?”叶知秋啧啧了两声,颇是感概。
完全没有看见眼前的少年脸色越发难看了。
云州这地方,虽然同帝京离得格外远,可这种风流韵事,八卦奇谈,那是半点也没落下,每次有什么事传到这边来的时候,往往已经多加了百八十道重墨,寻常小事也变得无限风流。
叶知秋看看画,又看看谢玹,有些奇怪道:“三弦,我怎么觉得……这画上的人同你有些像?”
谢玹:“……”
这画工是差到了极致,才能让正主站在面前,都瞧不出来。
“这谢状元也着实太面瘫了。见过这人,我忽然觉得你总是冷着一张脸也没什么。”叶知秋自顾自说着,“不过,你还是多笑笑,若是同这谢状元一眼面瘫,生的再好看也是白瞎。”
“闭嘴!”谢玹黑着脸,拂袖而去。
“这破脾气,谁受的了?”叶知秋轻轻一跃,坐在桌子上,将那画像放到烛火上烧,直到火光烧到最后一截纸张才松了手。
她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低声道:“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吗?若换做别人,早揍百八十回了。”
……
牡丹园。
今日赵青鸾被打得重伤在床,也没什么人来园里走动。
夜色朦胧里,檐下的灯盏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烛光微漾。
谢珩一袭红衣,不紧不慢的穿过牡丹丛,满载一身月华,容颜绝艳无双,误入此间的游仙一般。
少年修长的身影倒映在青石板上,墨发被吹起,翩翩飞扬。
走到东南角的时候,暗洞里忽然甩出一根绳索,缠上了谢珩的云靴,一把将他拉了下去。
“小美人,你可算来了!”那人拿着绳子的另一端,火急火燎的冲过来,想要抱住他,“你禄爷都在这等……”
话声未落,忽然被“美人”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