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愣了一下,随即憋着笑,点头连声道:“能、自然能,只要少夫人欢喜,怎么样都成。”

    窗外,寒风拂过枝叶,梅花飘零。

    温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羞愤难言,拿过旁边桌子上的算盘扔到案几上,“如今是我在问你正事,你再这样……”

    “我不这样了,少夫人要那样,我绝不这样!”

    谢珩简直是能屈能伸,抬手做发誓状,偏偏又伸出两根指头,手势做的不伦不类的。

    他见温酒真的生气,连忙做好了发誓的手势,“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天知道我等少夫人问话等了多久。”

    温酒同他比脸皮厚真的比不过,只好压了压自己的火气,端着茶盏喝了一整杯,这才感觉好了些。

    谢珩连忙帮她把茶水续上。

    这般温柔笑意的模样,若是让旁人见了,只怕要觉着自己还在做梦。

    温酒闭眸不去看他,好一会儿才平心静气下来,缓缓道:“太子平庸难当大任,瑞王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若他继位,恐怕谢家再无宁日。赵帆被困七绝塔,再无出头之机,如今宫中已无其他皇子,还有何人能挡此任?”

    先帝只有一位皇后,膝下无子只得两女,一个比一个惊才绝艳。

    可如今这位老皇帝儿女倒是不少,只可惜要么死得早,要么不顶用,眼看着大局将乱,却没人能出来挑大梁。

    “皇室旁支尚有几个还算过得去的。”

    谢珩抬手打了个响指,屋檐上的暗卫瞬间就翻窗而入,如同飞雪狂风拂过一般,人影悄无声息就到了两人面前。

    温酒心下一惊,看着从不按常理出牌的主仆两人,面上还算镇定。

    心里:说话就说话,忽然叫人干什么?

    谢珩眼角微挑的,“把之前搜罗的消息给少夫人瞧瞧,赵家人还是人凑合的。”

    青衣卫也不敢问这两人究竟在说什么,平时素来看热闹,这会儿只想赶紧溜。

    他从怀里取出几分密信,双手呈给温酒之后,就往后退了两步。

    “公子,今天有人在风荷园边上晃悠,兄弟们都挺忙的,我就先去帮忙了。”

    谢珩挥挥手,“去吧。”

    声一落,青衣卫就跑的没影了。

    温酒:“……”

    她拆开那些密信一封一封的看,赵氏皇族旁支不少,只是老皇帝自己上位的不风采,登基之后便将那些堂兄弟打压的十分凄惨,有些在去封地的路上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命大些的如今顶着王爷之名在封地种地为生的也有。

    这些倒霉皇族的儿子,没有养废也是十分的不容易,还有那么几个在忍辱负重等待时机,一举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