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汗都下来了,又拉不下脸来求饶恕,纠结了许久才七嘴八舌的说着,“是臣等老糊涂了,还娘娘大人有大量,莫要同老臣们计较……”
温酒笑了笑,正色道:“我待陛下如何情深是我的事,若是尔等借着我与他的情意打压西楚来的官员,我定然是不答应的。”
她直接把话挑明了说,“大晏女子身份低微,西楚却是以女为尊,两边忽然开始同朝共事,有诸多意见不和也是在所难免,但是尔等若是天天把三从四德夫为天挂在嘴上,导致国体失和,本宫与陛下决不轻饶。”
谢珩笑着附和道:“娘娘说的极是。”
底下的老大臣们被压了一头又一头,这会儿已经有些生无可恋了。
有人破罐子破摔一般开口道:“女子大多头发长见识短,在朝为官岂不是误人误事吗?此风不可长!若是长久如此下去,必然会天下大乱!”
他身侧几人小声附和着此风不可长。
西楚那些个官员就忍不住了,当即开口反驳。
这眼看又要开始大吵。
温酒抬了抬手,示意她们稍安勿躁。
她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众人,“谁女子一定不如男子?只要有本事,无论男女皆可成事,况且尔等男子再厉害,还不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们这般瞧不起女子,怎么不从你们爹爹肚子里钻出来?”
西楚女官齐声附和“女君所言甚有理。”
一群老大臣气的脸都黑了,又不敢大声同温酒争辩,只能低声说着:“简直是强词夺理!”
用刀剑说话的陛下,娶了财神天降般的娘娘,一个“老子要怎样就怎样,尔等休要废话”,一个巧舌如簧,用银子也能砸死你。
都不是走寻常路的。
众人实在是没法子了,无力的趴在地上,再没话可说。
谢珩见状,心知这事算是了了,忍不住笑着赶众人,“还跪着作甚?从哪来回哪去,耽误了朕给娘娘跪算盘,你们担待的起吗?”
众人原本刚要行礼退下,闻言猛地一头磕在地上,险些就这么晕死过去。
王良是个极有眼力见的,连忙挥手示意小内侍们上前去把这些个老大臣们都扶出去,省的在这里碍陛下娘娘的眼。
余下众人也行礼告退了。
御书房里,一时之间只剩下温酒谢珩,还有谢玹和温文。
温酒把算盘往边上一退,强忍着笑问谢珩,“我什么时候让你跪过算盘了?”
谢珩扬眸,理直气壮道:“那我也不是让少夫人多威风威风么?”
温酒:“……”
这种威风她一点也不想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