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首辅大人摁着刚陪心上人游山玩水回来的晏皇陛下看了一整夜的折子,一帮各怀心思的老大臣在外头求见,候了整整一夜。
一开始这些个大臣们只是苦口婆心的站在御书房外头劝:“陛下,若是不借着这次立后大典压一压西楚那些个人的气焰,只怕他们日后都要踩到咱们大晏人的头上了!”
“是啊,您如今同西楚女君是情深义重琴瑟和鸣不假,可越是如此,越要以防有人借此生事,咱们大晏有今生之昌盛不容易啊!”
“陛下!您得为咱们大晏想想,得为大晏的百姓多思量思量啊!”
众人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让陛下开恩召见,这劝诫没劝诫成,反倒招来了负责女君大婚事宜的西楚群臣。
西楚女官不少,又是长于女子为尊之地,原本就对大晏这些瞧不起女子的大臣们十分不屑,这次又是为了女君才忍气吞声同这些个人打交道的。
结果大晏这些个老东西们给脸不要脸,上来就要把“两君大婚”改成“立后大典”,还要让他们女君当众给晏皇行三跪九叩之礼,从此伏低做小。
女君愿意拱手河山讨心上人欢心,心甘情愿对至爱俯首称臣是一回事,让这些老东西强压着,连带着她们这些旧臣都得跟着一块夹着尾巴做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于是大清早的,两拨人吵得在御书房门口吵得天翻地覆,连脸面都顾不上了,纷纷撸袖子准备开始动手。
温文赶到的时候,正好瞧见这一幕。
温小公子二话没说,朝着嗓门最大,同西楚众人吵得脸红脖子粗那个老匹夫上去就是一脚,直接把人给踹的往后倒去,还连带着压趴下好几个。
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人顿时静了下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白衣飘飘的少年。
众人只见这少年面容俊秀,但是满身怒气,叫一帮大晏老臣都不敢触其锋芒。
只有挨了温文一脚,险些呕血的那老大臣惊声问道:“来者何人?胆敢在皇宫大内如此放肆?”
不等温文自报家门。
一帮西楚大臣几乎是喜极而泣一般喊道:“小公子!”
“我姓温,单名一个文字。”温文冷冷一笑,不咸不淡,“不是什么大人物,也没什么官职,也就只是你们陛下的小舅子而已。”
一帮老大臣闻言,吓得脸色大变。
有人喃喃道:“不是说西楚慕容氏的人都死绝了吗?这个温文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姓温啊,想必是温掌柜从前的家里人了!”
众人反应过来,个个脸色青了又白。
原本让西楚女君伏低做小这种事就只能关起来门来商量,偏偏陛下一个字都不愿意听,直接把他们都关在了外头,被西楚这些个臣子听见了来大吵一架也就算了,偏偏又冒出来一个温酒的弟弟。
这未来的国舅爷亲自进宫来出头,这仇他是记定了!
众人正惶惶不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