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苍南是真不明白,谢家的人都在想些什么。

    谢珩语调平平道:“我该知道。”

    男儿生来顶天立地,没什么不能面对的。

    阿酒说相信他。

    他没理由不相信自己。

    区区春风渡而已。

    李苍南叹了一口气,给他扎了两针,“边上这是回神香,燃着别动就好。你安心睡一觉,看看能想起来多少。这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想起来,估计要试几次才能见成效。”

    弄完这些,李苍南拎着药箱出去了。

    天色雾沉沉的,暮色悄然降临。

    谢珩躺在软榻上,头很疼。

    少年只能闭着眼听雨声潇潇。

    香气四散,困意渐渐袭来。

    少年做了一个梦。

    是夜。

    大雨滂沱夜。

    谢珩也不知身在何方,木床摇摇晃晃。

    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看不清她的模样,却能在梦中感受到那股子极致的快乐。

    他从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令人喜欢的事。

    忘却生和死。

    脑海中浮现的是:与有缘人,做快活事。

    可后来。

    那姑娘一簪子扎在了他心口,鲜血横流。

    他有片刻的清醒。

    窗外电闪雷鸣,有那么一刹那,照清了那姑娘的容貌。

    那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