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全心全意的真爱里掺杂着欺骗不同的是,纪徊的感情是场游戏,可他的虚情假意里总能沾染着那么一丁点真的,无法言说的爱欲和占有,吊得她死去活来。
纪徊,我当年何尝不知你是个人渣。
我只是天真地以为,我是那个例外。
如今宁绯清醒,她说,“你把顾清风捅死,我就成寡妇了。”
纪徊说,“故意说这种话恶心我?”
宁绯点点头,笑着说,“是的。”
纪徊道,“宁绯,你真长本事了。”
“托您的福。”宁绯理了理头发,拉开了家门,“你还是别老来找我了,我已经结婚了,我怕我老公误会。”
纪徊怒极反笑,桀骜难驯,“怕你老公误会,还是怕你自己会出轨?”
宁绯心脏一紧,猛地摔上门。
裴玺目睹全过程,在一边拍着胸口吓得直喘粗气,心说纪徊真是野啊,“赶紧走了,一会顾清风来了怎么办,你这话什么意思?”
裴真真说,“宁绯结婚了,你现在最多就是当个小三,按辈分还得喊顾清风一声哥。”
裴玺说,“宁绯没说要他这个小三啊。小三都轮不着他。”
纪徊说,“……裴玺,我草你大爷。”
裴玺:……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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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绯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顾清风的初遇。
那夜宁绯在医院走廊里无助狂奔,正好撞上避着人来偷偷检查自己身体问题的顾清风,两个人手里的病例都一起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宁绯匆匆捡起了病例,还替顾清风把他那一份捡起来了,“不好意思——”
“你长眼睛吗?”顾清风刚要骂她,抬头对上她满脸是眼泪却又憋着哭腔的样子,男人一怔。
“骂一句就哭啊?啊?”顾清风有些慌乱,心跳都跟着加快了,“哭个毛啊你,大晚上哭丧——”
就是……哭得还挺漂亮。
哭丧这个词语不知道又是戳到宁绯哪了,她眼泪一下子流得更厉害了,顾清风一边嫌弃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来,直接按在她脸上,“不用还了,我不想多和穷人打交道。”
宁绯擦了眼泪,鼻头微红像只小白兔。
她抹了抹眼睛,胡乱地把病例塞回顾清风手里,说了一句谢谢起身走了,顾清风还在念叨着,“女人就是麻烦,大晚上来医院都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