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蓉沫和你说的?”宁绯勾唇,笑了笑,“动手动脚的做什么,我是有夫之妇,你知道吗?”
事到如今还讲个屁的有夫之妇!
纪徊满眼冰冷,“和他离婚。”
“哦,然后呢?”宁绯道,“纪徊,我离婚了你不就没劲了吗?你不就喜欢现在这种感觉吗?我是别人的老婆,却不得不被你给牵扯着,还要被你掌控的感觉,你不喜欢吗?”
纪徊心脏仿佛都骤停了一秒。
“那种凌驾在另一个同性身上,完完全全的降维打击和碾压他的感觉,很爽吧?”
宁绯说到这里,声音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真少见,她很少咬牙切齿。
她伸手,拽着纪徊的领带,昂贵丝滑的布料在她指尖竟然刺得像玫瑰枝干上扎出来的骨头碎片。
“明明是有老公的人,但还得被你玩弄,够上头了吧?昨天晚上趁着我意识不清对我下手的时候是不是很得意啊?”宁绯眼里居然有眼泪,“发现我过去那么久了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迎合你,暴露无遗的旧习很取悦你吧?”
纪徊被宁绯说得喉间干哑,连眼神都跟着暗了下来。
玩世不恭的那张脸背后,到底有多少真心呢?
也许答案是零。
但是纪徊扣着宁绯的手没有松开。像当年她从火海里把他的命救出来一样。
总有人说纪徊条件太好了,任何事情都不必亲自下场。他游戏人间,从不用情,但或许,某个电光火石的瞬间,铺天盖地的虚情假意里也曾闪过一丝真心。
难怪莎士比亚说,天底下再没有比爱情的责罚更痛苦的,也没有比服侍它更快乐的事。
而他,她们,都迷恋责罚。
“你这种上流社会的猫抓老鼠的游戏,我不想再参与下去。”
“我真没想到,连我结婚,无形之中竟然也在配合你肆虐我,调动你的感官刺激。”宁绯将手抽出来,“你真是个畜生啊。”
纪徊怒极反笑,“看人真准。”
不远处,因努斯也在另一辆车中等待着接宁绯,他其实到了有一会,但是不敢打断二人的交流,如今见气氛不对,上前主动道,“夫人,今天开会累了,我先送您回去。”
他替纪徊送,总比等下宁绯拒绝纪徊要好吧,省得纪徊没面子。
宁绯感觉得出来因努斯在打圆场,嗯了一声,纪徊这才松手。
坐上车,纪徊站在车外,宁绯缓慢升起车窗,蓦地朝着窗外的纪徊勾了勾唇。
纪徊喉结上下动了动,转身对助理道,“……去一趟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