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定了!我办事儿,你放心。回头帮你挑个会伺候的,保证让你雄风大振!”黄总哈哈笑着告辞,快步走向女郎。
等黄总走远,谭斌猛地从正要喝酒的方浩儒手中夺下酒杯重重地蹾回台面上,啤酒液因为惯性而溅了出来。
“你小子他妈狗改不了吃屎啊!还真就是一风流好色的浪荡公子哥——何艳彩的事儿刚过去,小溪那边儿还没消停,你他妈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啊?!”
“你少在我面前装圣人!什么叫‘破罐子破摔’?我只不过是出来透口气儿,换换心情,不行吗?!”
“行——行你个屁!”谭斌边骂边瞪眼,“还有那个什么‘黄总’,就他那身子板儿,明摆着一根儿烧不起来的废柴,还他妈跟这儿穷嘚瑟!也不怕累死在人家姑娘床上。你呢,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哇?不知道该疼自个儿媳妇儿啊?!”
方浩儒讪笑一声:“哼,那个‘小嫦娥’,整天跟你玩儿‘可望而不可即’,我也懒得搭理了,满大街都是漂亮女人,何苦天天对着她那张冷脸!”
“你觉着冤哪?还不都是你自己闹出来的!”
“是——我知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求您他妈的能不能闭嘴别再戳我了行吗?!”方浩儒烦躁地抓起酒杯仰头灌尽,接着用力喘了口气。
谭斌望着他许久,小声问道:“怎么,小溪回家这么长时间,一直都不让你碰她?”
“一碰她就推我,有个两次我也烦了,干脆谁都别理谁,一觉睡到天亮。”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女人有时就是这样半推半就的,你不会执着点儿啊?!”
“她那也叫‘半推半就’啊?就差没把我推到门外去——就刚才她那两下子,你不是也领教了,踢你的时候她客气了吗?”
谭斌毕竟也有过妻室,对一些现象也会粗中有细地看待,他想想又道:“可我还是觉得她不是真的不愿意——你想想,这女人啊,要真是一性冷淡,你不招她了,她肯定也就踏实了,怎么可能还反过来老招惹你,追着你吵架……”
“这你问她去吧!我懒得研究,一天到晚正事儿还忙不过来,哪儿有闲工夫想这些?”
“你别不当回事儿!这事儿眼下你不解决,往后还有你烦的!”谭斌喝口酒润了润嗓子,接着道,“哎,我问你,这次的事儿之前,这小溪……平常对你……有没有需求啊?”
方浩儒斜着眼睛,幽幽地看着谭斌,没有说话。
“你他妈甭想歪了!”谭斌意识到他有所敏感,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臂,“我可没私心杂念啊,咱们现在就只讨论‘家庭关系问题’。”
方浩儒收回目光,伸手拿过酒瓶边为自己倒啤酒,边说:“我还真看不出来。我印象中,她好像从来就没这方面的要求,都是被动地等着我。”
“嗨!你又不是头一回接触女人了,像小溪这种传统教育下长大的丫头,本来又是个黄花闺女,可不全指着你嘛。这也就是刚结婚头两年儿,她还是年轻,还没到那如狼似虎的时候哪!”谭斌随口应付了几句,转念又觉得不对,“可是——至少那时候不会推你吧,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理你了,她上次住回家后,你只要碰她,就是这态度?一边儿推你,一边儿又跟你吵?”
“她刚搬回来的那段时间我没碰过她。那时候刚跟何艳彩断,我也心烦——倒不是还惦记什么,就是有点儿内疚,所以我根本没那心情,她反正也无所谓。好像是过了两三个礼拜吧,我主动接近她,人家就开始拼了命挣脱……我也犯不上硬来,不愿意就算了呗。也不知道她抽什么疯,脾气越来越古怪,真没想到她现在会变成这样……我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已经是百般退让了……”
“慢着慢着!她刚搬回去那会儿,你就没理她……”谭斌若有所思,忽然拍了下大腿,“不还是的吗!就是你的问题——亏你还是个生意人,平常看着能掐会算的,关键时候连个女人都摆不平!就这事儿,我拿脚后跟儿都能想明白,你还跟这儿犯迷糊——哥们儿,是你欠了‘公粮’没交!”
“你胡扯什么,这跟那有关系吗?!”方浩儒看向谭斌时又紧了紧眉,“交公粮”的说法令他感觉很不舒服。
“废话!您哪,要是觉着对不住何艳彩她们,真想惩罚自己,干脆就找个没人的地儿,自己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再不成就找一板砖儿给自己两下,犯不着捎上小溪当垫背的。还在她面前表现得挺难过——二呀你!擎等着让她误会你是对何艳彩念念不忘!等你缓过劲儿来了,她那边儿已经憋了一肚子火儿了,你动她,她能不推你吗?!”
方浩儒看着谭斌,没说话,但眼中有些许惊疑的成分。
谭斌不管这些,继续数落他:“你他妈倒是能找地儿爽去,拿她不理你说事儿就能泡韩国小姐去了——那她呢?因为你的艳事儿东窗事发,她倒被打入冷宫了。何艳彩两姐妹面前,您倒是挺有情有义,她全替你当恶人了!那一肚子的火不冲你发冲谁发?又没别人惹着她——你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