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身体不好,不能受凉风。
将酸梅拿到床边的高凳上。
玉烟又从衣柜里面拿出一条毯子,盖在二月红身上。
“爹,春日里还是有些冷的,小憩也得盖上毯子。”
玉烟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二月红已经冰了的尸体,也只是笑了笑。
“看,我就说冷吧。”
说完,玉烟将二月红还空着的一只手拉着放在自己的脸边。
“没关系,二丫给你暖暖。”
玉烟跪坐在二月红椅子边上,将头轻轻放在他的膝盖上,面对着丫头。
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
“娘,我想吃蟹黄面了。”
“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抓螃蟹好不好?”
“没关系,娘就在旁边看着,我和爹去抓。”
“爹……”
“娘……”
玉烟就这么枕着二月红的膝盖睡了一晚上。
泪水从她的眼角划过,没入发鬓,滴落到二月红穿着的长袍上。
玉烟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二月红和丫头已经驾鹤西去了?
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第二日,是一个晴天。
但阳光并不算暖,甚至照在玉烟身上的时候,让她遍体生寒。读书吧
因为一晚上保持一个姿势,玉烟的全身都是麻的酸的。
床头放着的酸梅还和开始一样没有丝毫分别。
玉烟用脸蹭了蹭二月红的手心,好冷啊。
比她在雪山上走一步磕一个头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