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适应黑暗的他手胡乱在空中摆了摆,最后被上前一步的玉烟握住。
“你来了。”
陈皮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本就逐渐步入老年的他身体机能就大不如前,这次还被割瞎了双眼。
玉烟都不敢想象当时有多痛。
“要是我当时跟着你来就好了……”
玉烟自责地将陈皮的手贴在自己的脸边,要是她在陈皮出发前卜一卦,就会知道陈皮此行多劫难,就会跟着来了。
陈皮知道玉烟又自责了,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老是自责呢?这又不是你的错呀。”
陈皮没听到回答,但是感受到了落在手背上的湿润。
“二丫,你是不是欺负我看不见又流口水呢?”
玉烟知道陈皮这是故意说这话逗她开心,她笑骂道:“我才没有!”
陈皮笑了笑。
玉烟继续说:“只是把鼻涕擦你手上了而已。”
陈皮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二丫!”
玉烟拿来旁边的纸巾替陈皮擦了擦他手上的不明液体。
也没有问陈皮为什么会被苗人割瞎了眼睛。
因为她知道陈皮不是个好相处的,但恐怕那苗人更不是什么好人,不然怎么会一言不合割人眼睛呢?
所以这一切就这么直接被玉烟归为苗人的错了。
陪着陈皮直到他睡着,玉烟才小心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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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