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贺冽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水桶,不做声,只将手里东西放进门里,出来接过薛漱玉手上的水桶就出去了。

    薛漱玉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把他带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往里搬。

    打来一看,尽是些牛肉鸡鸭鱼的大补品,脾胃这么虚,哪里这样大补!算他稍心细一点的是,锅碗瓢盆被褥衣服这些的都准备了。

    “爷爷,贺冽临给你买的。”

    “小少爷来了啊……”

    “嗯呐,他给你打水去啦,一会就回。”

    薛漱玉无事就跟白爷爷唠嗑。

    贺冽临挑了一桶水回来了,生了火温好了以后,就帮白爷爷擦干净身上。

    看见薛漱玉送来的衣物,他先是默了一小会儿,回头看了一眼薛漱玉蹲在那里看药的背影,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动容。

    好像……她也没有哪里很讨厌。

    薛漱玉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搁在膝盖头上,看着锅上的药盖子去噗噜噗噜地出神。

    贺冽临见白爷爷睡下了,就走到薛漱玉身旁坐下,拿了喝剩下的烧刀子,啜饮了几口,擦了擦嘴,就把酒壶递给薛漱玉。

    薛漱玉知道他一定是有话要讲,看着沾了贺冽临口水的瓶子,薛漱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啧,我就没这些个讲究。”

    贺冽临从自己刚带回来的包袱里,翻的叮当作响,找了一只玛瑙杯子,给薛漱玉满上了,再给薛漱玉递过去。

    薛漱玉只得接了,抿了一小口,瞬间就被辣的嗓子飞痛。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还是个没酒量的,哥哥带你见见世面!”

    贺冽临跟她碰了一大杯,絮絮叨叨的讲了些乱七八糟的家常事。

    他有些醉了,捏着酒壶的手也有些不稳当。

    薛漱玉见他不再说了,也只安静的一口一口抿酒。

    贺冽临突然开口了:

    “白爷爷是从小就服侍我的下人……”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他……”

    贺冽临又没有话了,只是晃着自己的酒壶不再说话了,欲言又止,儿女情长的话摇摇欲坠,碍于对着一个总跟自己作对的人,他还是拉不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