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叙的话不假,这昭仪娘娘的病情确实更严重了,只不过却较之上次完全不同。

    更像是……又换了一种毒!

    “哎呦薛世子,您倒是说句话啊。”

    薛漱玉敛眉松开了手,透过鹅黄色的芙蓉帐可见女子苍白貌美的容色。

    眼底疑惑闪过,却又怕是自己学艺不精,所以没诊出其中道理,但如今赶鸭子上架,她是想逃也逃不走了。

    “回皇上……臣猜测,许是昭仪娘娘之所以还未痊愈,可能是微臣的药效不够,待微臣加大剂量,想必应该……会有效……”

    薛漱玉额头隐隐有汗珠露出,但此时不比先前,现在可是老巢都被人家发现了,就算想跑也不可能。

    为今也只能用缓兵之计了,等回去她再好好琢磨琢磨该怎么办。

    薛漱玉都不敢抬头看贺景叙,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贺景叙眸色沉冷,忽明忽暗:“谅你也不敢再耍花招,那朕姑且再信你一次。”

    薛漱玉舒了一口气,连忙配合着宫里的婢女帮娘娘服下较之前多一倍的九喂丸,见没有副作用,这才放她出去。

    薛漱玉此时满心疑问,更是因为自己惹上的大麻烦垂头丧气,一时走神,竟撞上了身前的人。

    抬头看去,再瞥清身前的明黄,倒吸一口凉气,直接傻在了原地。

    贺景叙面上也掠过惊诧,下一瞬便蹙起了俊眉,深邃的眸子像一汪不见底的幽潭,不自觉让人深陷。

    这是薛漱玉第一次仔细看贺景叙,不同于之前的匆匆一瞥。心里惊艳的同时,也开始惊恐。什么时候出神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她撞的可是当今皇上!

    回神的薛漱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微臣一时出神才会冒犯天威,请皇上恕罪……”

    贺景叙撇了地上的人一眼,语带讥讽:“上次骂朕草菅人命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薛漱玉脸色微白,这是打算跟她翻旧账了:“皇上,微臣那次是……是……”

    “好了,李成海将她送回侯爷府吧。”

    真是阴晴不定!

    薛漱玉偷偷瞪了眼那抹明黄,便跟着李成海坐上了那辆栽她进宫的马车。

    回了侯府又是一夜未眠。

    她觉得她要是再这么吊儿郎当的,肯定不行。

    府里有刘氏,出了门没准哪天皇上又哪不对劲,再将她掳回去威胁折磨一番!为了远离这些争端,认真想好接下来的路,薛漱玉决定回紫庐书院。

    因这身子从前不学无术,也只会打架滋事,所以被书院给逐了出去,尤其是教授他们的夫子,那更是对她十分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