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一针的扎,薛漱玉也是胆子大,从前也只是在她买回来的针灸铜人上练手,她这第一次实战竟然就是在当今圣上,说出去也真够她吹几年了。
贺景叙也是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薛漱玉拿他当小白鼠。不过说实话,薛漱玉手法确实像个熟练工,实战毫不畏惧,每一针都扎的十分精准。贺景叙确实三日工夫,毒气渗入得更深了,薛漱玉扎到好一些穴位时,贺景叙都忍不住痛呼出声。
贺景叙疼的只抽气,薛漱玉下针都有些不忍心了,一边给贺景叙下针处吹气,一边小心捻着针往下钻。针灸足足扎了一个多时辰,扎完薛漱玉额头上也冒了黄豆大的汗珠。
薛漱玉长舒一口气,看了被扎成刺猬的贺景叙,忍不住小声笑了一声,贺景叙听见了,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薛漱玉悻悻地噤了声。针灸完了,薛漱玉卸下针,李成海早就备好热水,帮薛漱玉热膏贴。
薛漱玉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从水里捞出来热乎乎的膏贴,撕下来小心往贺景叙肩胛骨和后背一些地方贴,还剩下最后一贴,薛漱玉犹豫起来,拿着膏贴不知所措。
贺景叙见状,像是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李成海,李成海感觉到了杀意,忙垂下头退到里屋外头,假装是去看茶了。
“薛大夫,这一贴是要贴在哪里啊?”贺景叙玩味笑着问道。
“肚脐......及下方。”薛漱玉说出来的话,声音渐渐变小,声音如蚊子说悄悄话似的。
“贴就是了,救人而已。”贺景叙义正言辞,像是没看到薛漱玉越来越红的脸。
薛漱玉听了猛地抬头看了一眼贺景叙,见他再没有说话的意思了,只好拿着膏贴心一横,就往贺景叙裤上伸手,试探性地用力,实在是羞耻地厉害,干脆别过去脸,凭着手感往贺景叙肚子上一pia。
贺景叙满头黑线,看见膏贴在自己肚子上的搓衣板上贴严实了,又看见薛漱玉别过头,脸都红飞了,死都不肯转过来。心下无奈,一点点揭开膏药,膏药与匍匐贴的紧,费了一小会力才完全揭下来。
薛漱玉看他半天没动静才转过脸来,刚转过来,就看见贺景叙将裤子往下一拉,干脆利落抬手将膏药pia到位。
薛漱玉虽然并没看见个什么,但当即还是大脑宕机了。
“你!”
薛漱玉反应过来,都顾不得什么皇上臣子的,直接气出了声。
“不是你叫朕贴的吗,姑娘家的就是沉不住气,这点小场面都受不住。”
贺景叙也不藏了,将裤子拉好,赤裸着上身就直接转过来对着薛漱玉大笑着嘲讽,薛漱玉气急了,径直从桌上扫了所有的药瓶子就砸在贺景叙怀里,话都羞得不会讲了,竟是要走的样子。
贺景叙见把薛漱玉气的不轻,忙放下架子不再逗弄她,呵住她叫她留下。
薛漱玉好一阵子才缓过来,脸上红晕未退,见贺景叙放下架子,才没好气地将药方子的备份和写了用法的纸都交给贺景叙,再给他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用法。
贺景叙听了直称奇,这些子常规药材竟还有这样的用法,贺景叙针灸膏药的折腾了好一阵,现下竟然真的觉得身上轻盈了不少。贺景叙询问薛漱玉想要什么赏赐。
薛漱玉听见贺景叙说身上舒爽了不少,心里也是开心了一小阵,不过也不至于得意忘形。
“皇上觉得好就行了,臣不图赏赐,皇上随意,只是,臣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皇上每次若是疼的厉害就可以贴膏药,叫太医跟您针灸拔罐,内服的药按时吃,缺了再配即可。”
“只是,是药三分毒,且病去如抽丝,这些药若不是疼的厉害是不用好,臣能根治的把握实在是太低了,臣昨夜写了一封信,想借皇上的力去寻陈伯隐老先生前来助阵。”
“朕知道了,不过,你且知道陈伯隐高人现下在哪吗?”
薛漱玉从怀里拿出来手信呈上去,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