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遇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中,满眼的哀伤,可他临危不乱,仔细的分辨着眼前的局势。

    现在来看,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居心叵测的人。

    可他越是被怀疑,越是被针对,他就越是不能乱了阵脚。

    他眼神无波无澜的扫向自己对立面的一群人,他安安静静的问完后,就等待着他们给出一个答案。

    傅琉璃的语气听上去似乎并没有针对,她只是淡淡的接话说:“奶奶去世,有你一大半的责任,你觉得你有什么罪名?”

    傅时遇淡笑说:“所以我这不是在问大姐吗?”

    傅琉璃循循善诱:“我要是你,我真没那个脸皮再做傅家的人,更没脸皮做奶奶的孩子,毕竟奶奶的死,你可是要负一大半责任的。”

    傅时遇的笑意更浓:“呵,你算盘打得真好,我在隔壁都快听到了。”

    傅琉璃面不改色,轻轻挑眉说:“时遇,识时务者为俊杰,状况已经这样了,你做任何决定之前,先想想自己的能力!”

    这句话,明显有着诱惑的味道。

    傅时遇却并不为所动:“傅琉璃,你给我扣这么多帽子,你就能将自己给撇清吗?奶奶的东西,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心里没有数吗?外人心里没有数吗?你想要什么?难道我不比你清楚吗?”

    傅琉璃不卑不亢的反驳说:“我是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我什么也不图,我只希望傅家好,傅家的儿女好,长辈好,我能有什么心思?”

    傅时遇下意识的吐槽一句:“你还真敢说!”

    傅琉璃神色冷冷的:“傅时遇,你少给我东扯西扯,我告诉你,奶奶因你而死,奶奶的东西,你休想再分到一点儿,我告诉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亲朋好友的面,我们就做下这个决定,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傅家的人。”

    叶倾城十分不满,冲上前质问:“傅琉璃,你凭什么做这样的决定?”

    客厅中央跪着一地人,叶倾城挤不进去,只能站在门口冲傅琉璃叫嚣。

    傅琉璃一眼也不看她,反而是傅延廷站了出来说:“是我做的决定!”

    众人低垂着头,不敢掺杂进这样的是非恩怨当中。

    叶倾城渐渐平息了自己的怒意,她好笑的看着傅延廷说:“为了傅家所谓的和睦,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真正在傅家搅屎的人是谁,您能看得清吗?”

    傅延廷的手摸着手杖,他语气很冷:“我做的决定,还轮不到你来质问!”

    叶倾城大声笑了:“你真以为我稀罕去质问吗?江南市看似雄厚稳重的傅家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为了奶奶的东西,你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一家人联合起来,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叶倾城不管不顾的质问着、骂着、斥责着。

    此时此刻,她早已经顾不得那些纲常礼仪了。

    傅天宇听到她的话,隐隐有些生气了,当即选择了站出来说:“叶倾城,傅时遇是什么样的为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这话,叶倾城听得好笑,她跟傅天宇对视说:“我一直觉得你是傅家的特例,可现在来看,又有什么不一样的?一母同胞出来的孩子,都是一样的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