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会知道,因为谢至仁只写信告知了她一人。
云娉婷没有说明白,她只是出言提醒着:“这不重要,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将顾晚妤骗回来吧。”
“否则到时候孩子名义上若是换不了母亲,那便只能换个爹了。”
闻言,谢必渊眼中瞬间气得能冒出火来,愠怒道:“云娉婷你什么意思?给孩子换个爹?难不成你还想借此机会,去跟我父亲同床一宿?!”
云娉婷是因为冲喜嫁进谢家的,再加上迫于他娘的压力,谢至仁根本就没有碰过她。
所以这才轮到了自己。
结果现在就因为孩子的事,云娉婷便要去跟自己的父亲,去做那种苟且的事情,谢必渊只要是一想到,便觉得心中直犯恶心。
面对他的质问,云娉婷心中也生了几分不悦。
可奈何如今她心底也还爱着眼前的男人,也只好退一步:“我只是那般说,并非会如此。”
“必渊,我希望你能够理解,若你给不了我和孩子的安稳,我也别无他法。”
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出生连个身份地位都没有。
所以不论是顶替还是其他,她只要孩子生下来能够有活路走便好。
话一出,谢必渊便也逐渐平静下来。
他只能无奈,“此次宫宴还有机会,届时我先想办法将那贱妇给骗回来便是,你不必委身于我父亲。”
果然,听到‘宫宴’二字,云娉婷的眼睛也立马扑闪了几下。
她脸上也浮现出几丝又惊又喜,拧着眉问,“必渊,你的意思是,皇宫要举办宫宴了么?”
难怪方才她走过来时,隐隐约约听见他和李蓉在商量购置礼品一事,原是因为这个事情。
很快,云娉婷心中便有了其他的想法。
若是她也能跟着谢必渊一同参加宫宴去,不仅身份能够往上抬,甚至还可以结识众多的人物。
届时,若谢必渊当真骗不回那个贱妇,她至少也能再多出一条出路……
但谢必渊并不知道她内心的这些想法,只是点了头,“对,宫中的人刚刚送了请帖过来,我也是才知晓此事。”
“必渊。”云娉婷又恢复了往日里温柔的模样,“我刚才听见你同大夫人说要出门去挑选礼物,不如我陪你一起吧。”
谁知道一说到这个,谢必渊的脸色便同方才一样,立马耷拉了下来。
云娉婷不明所以,见他神色有异,诘问道:“必渊,怎么了?”
“自打那个顾晚妤那个贱妇同我和离之后,京城中的铺子便都将我拒之门外,就连银子也不给了。”谢必渊面容僵硬,语气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