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陈虎坐在灯下,任由老爹给肩膀子上药。

    结果其年纪大了,有些老花眼。

    那药抹得马马虎虎的,给陈虎没破溃的伤口,愣是搞得红.肿出血。

    陈虎一直咬牙忍着,没敢哼出声,就怕老爹内疚。

    不过,这也提醒自己,得给老爹配一副眼镜才行,搞雕刻还是需要一双好眼才行。

    当然,还得把这没啥用的油灯,升级一下。

    眼下村子里面的人,点的是桐油灯,这玩意儿比煤油还老火,油烟大,味儿还重,特别熏眼睛。

    但胜在来源廉价。

    桐油是从油桐的种子里面榨取出来的油,这山中还是比较容易得到原材料。

    可以说,穷苦人家,不需要花费多少钱,就能搞到。

    但煤油不一样,它是从石油里面提炼出来的产品,需要从市场上花钱才能买到。

    他们现在用的,是一种灯盏,下面有个立柱,上面顶着一个油碗。

    碗里面放着油和灯芯,直接点燃就可以。

    这种最原始的灯,能见度很低,屋子里还被熏的发黑。

    他现在想要把这个灯的事儿解决一下,于是和老爹说了一下。

    “爹,明儿个我想去镇上走走,你需要买点啥,提前给我报备一声。”

    陈老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没事少花钱,咱家那么多吃的用的,都快赶上地主家了。”

    就算是地主家,也会有没有余粮的时候。

    做人居安思危,他可不想陈虎年纪轻轻的就飘了。

    陈虎自然是赶紧安抚老爹,保证不乱买东西,这才吹了灯睡觉。

    至于黑子,这家伙干了一天的活,早就累成了狗样,天黑后就摸上床,睡得贼香。

    要知道,这可是陈虎三天的活计,毕竟他的时间比较碎片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一次性解决。

    当天早上,天不亮陈虎就已经弄好一锅油饼,放在蒸笼里保温。

    自己则披星戴月的,准备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