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来处置?任凭你动用私刑吗?”

    “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陈大人只需要把他们交出来就可以了,这次樊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已经沦为整个沛县的笑柄,我要是不能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话,只怕日后我樊家都再难抬头!”

    樊兆海这番话说的可谓言之凿凿,语气没有任何动摇。

    陈彦闻言冷笑一声:“樊兆海,我看在你爹的面子上,称呼你一声樊少爷,可你也别在我的面前指手画脚,楞充大头。”

    “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今天要是真把他们交给你来处理,任凭你动用死刑,那我也就不用再做这个亭长了,干脆直接退位好了!”

    樊兆海本以为自己带了这么多人,陈彦理应还自己一个面子。

    却不想陈彦回答竟然如此干脆,压根没将他这个樊家少爷放在眼里。

    樊兆海一时气结,脸色也不由得阴沉下来:“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是看我樊家如今没了权势,也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错了,别说你们樊家如今没有权势如何如何,就算你樊家当初还有权有势,你爹樊仁也还活着的时候,我陈彦也从未将其放在眼里过。”

    “规矩就是规矩,容不得任何人来更改,别说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算你爹今天还活着,我也只有这一句话,滥用私刑,痴心妄想!”

    陈彦字字句句直戳樊兆海的肺管子,将这位樊家小少爷刺激的不轻。

    他想上前与陈彦发生冲突,却被赶来的吴莱一把推开:“谁敢乱动,老子砍死你们!”

    吴莱之前就因置陈彦身犯险境而心怀愧疚,如今只想着保护恩师安危,自然不会容许他们乱来。

    他手提钢刀,杀气腾腾,全然不复之前怯懦的模样,倒是让樊兆海身边跟随的这些家丁心怀忌惮,纷纷后撤。

    陈彦冷冷看了樊兆海一眼,同时开口对其说道:“樊家丢失的东西,都已经被找回来了,不过这些东西你无权插手,回去之后让你娘去找我,我要把东西亲手交给她!”

    樊兆海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虽然看似成熟稳重,可却还是容易意气用事。

    陈彦杀樊仁,那是为求自保,并不是要将樊家一网打尽,赶尽杀绝。

    正因如此,所以他并不对樊兆海抱有恶意,只是觉得对方如此偏执,很可能会踏上樊仁的老路。

    他可不希望淮阴亭日后再出现一个祸害,不希望樊兆海重蹈覆辙。

    所以他如今就是要让樊兆海吃尽苦头,打磨心性,如此才能将其引上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