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却是,太子性格暴戾,偏宠宦官。

    于政事上无甚作为,专爱搞帝王之术那一套,任由臣子参与党争。

    “就为了他,葬送我父母。”

    “放逐当年詹事府的学士,逼我外祖父辞官。”

    季临渊也有同样感受,尤其是近两年睿王势头越来越大,太子的脾气也越来越不稳定。

    “阿染,无论如何,我要和你说声对不起。”

    “你父母,始终是因我而死,我却瞒你到现在。”

    知道了这些,她心里也总算放下了块石头。

    “你肯对我说实话,我就不怪你了。”

    她现在想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做。

    荣国公府不是,睿王也不是。

    害死她爹娘的人,如今身在至高位。

    即便她多筹谋几年,能够大仇得报,可然后呢?

    让东宫继位吗?

    不,东宫也好,睿王也好。

    他们上位,只会有更多如父亲、外祖父、邓将军这样的人被逐他乡,甚至家破人亡。

    “季临渊,接下来的路,你想怎么走?”

    季临渊望着她,眼里带上了几分疏离,“我已经连累了你爹娘,不能再连累你。”

    “接下来的路怎么走,都和你无关。”

    “我自己走。”

    萧尽染皱起眉头,“什么叫和我无关!”

    “我已经找到了当年萧府的旧人……”

    季临渊打断了她,“你做的够多了。”

    他目光柔情,“可是阿染,你知道的也够多了。”

    “这是九死一生的路,我不想把你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