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被宣召,恐怕也和京郊流民有关。
“鸣象,吩咐下去,让庄子上佃户们都守好门户。”
“若是情形紧急,舍些财物也无妨,安全最重要。”
鸣象应声,下去办事。
萧尽染皱着眉头,肃州……紧邻西北边关,是父亲萧家乡荫,那地方向来偏远苦寒。
她忽然想起来,邓从霜的父亲邓之寒将军回京前,似乎就是在肃州军履职。
就等外祖父不回,萧尽染坐不住,让山雁去给邓从霜去个口信问问情况。
可她没想到的是,邓从霜竟然和山雁一起回来了。
她身穿青色披风,头戴兜帽,一进屋看见萧尽染才摘下。
“阿染。”
萧尽染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你脸色怎么这样白,出什么事儿了?”
邓从霜面色着急,“阿染,我爹被宣召进宫,至今没有消息。”
“一见到山雁,我娘就让我跟着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萧尽染听得没头没尾的,“你别着急,慢慢说。”
邓从霜饮尽一杯水,才将来龙去脉说明白。
原来半月前,肃州就传来消息,因军费削减,不少兵士要遣返回原籍。
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在边关多年的兵士也想回家。
可问题就出在,邓之寒离开肃州后,新任将领王仁彪贪了遣散兵士的抚恤金,惹得兵士不满,起了动乱。
朝廷因此领王仁彪平乱。
可这王仁彪就是个草包,非但没能弹压动乱,反而让肃州军上下都不满。
有军职在身的联合起来,上折子弹劾他。
王仁彪见事情兜不住了,竟然卷了肃州府库银子跑了。
萧尽染听到这里,惊得瞪大了眼睛,“还有这样的人!”
邓从霜叹了口气,“王仁彪如今不知所踪,肃州乱成一团。”
“回纥、瓦剌等趁机进犯,边关不稳,才致使出现流民逃到了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