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尽染摘下兜帽,伤了手臂藏于披风中,朝他福了福身子。
她刚要开口说话,他却抬腿磕在马肚子上,掉头走了。
萧尽染忍不住感叹,虽不似传闻般心狠手辣,但喜怒无常确实真的。
姚府。
季临渊派人来收拾打扫过,府里整洁如新。
他体贴萧尽染手上有伤不方便,还送了她两个侍女照顾。
姚文邈顾不上打量府里,眼里只有萧尽染。
他们不是不关心这个外甥女。
这些年,京城的消息按时的传回翕州,他们也知道萧尽染的名声不好。
萧家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把她娇惯的刁蛮任性。
听着外甥女一年年的没长进,他是干着急。
萧尽染解开披风,他看见她手臂上的伤。
“竟伤的这样严重!”
姚成衍心疼极了,想伸手却不敢碰她,生怕弄疼了她。
萧尽染以为,多年不见,纵是亲人也会隔心。
可没想到,大舅舅和表哥待她依旧亲热。
“舅舅,表哥,咱们坐下说吧。”
大婚那天的细节,季临渊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又涉及萧尽染的名节,传话传得也并不细致。
萧尽染把那天她如何被萧桃儿打晕,装进嫁妆箱子里,又是如何被萧桃儿灌了药,从房中逃脱遇上季临渊,此间种种,无一隐瞒。
她虽无法告诉舅舅,自己上辈子的经历。
但那晚的惊险,已经让姚文邈心惊胆寒。
“他们如此一来,既能占了你的姻缘,又能抢了你父母留给你的嫁妆。”
“荣国公夫妇虽然不知道季书白和萧桃儿的谋划,但萧桃儿把你人和嫁妆一起带进了荣国公府,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正妻之位换个人做。”
“荣国公府什么都没损失,自然不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