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又道:“还有件事。”
萧尽染看着他,十分认真,“还有?”
季临渊一本正经,“你铺面中有一处永兴银楼,你有印象吗?”
萧尽染摇了摇头。
她还没理好,就去了城东客栈,紧接着就将铺面田产都交给他了。
“是有什么问题吗?”
季临渊刚要开口,外头的姚成衍觉出不对,不同赵医官啰嗦,又回来了。
他不等姚成衍说话,抢白道:“事情得从田庄开始说。”
“我的人在田庄看见一伙人鬼鬼祟祟,抬着十几只木箱子,连夜走了,之后再没回来。”
“跟着他们兜了几圈,最终这伙人连着箱子都进了永兴银楼。”
姚成衍被正事岔开心思,“银楼?”
“那不是专门洗钱的地方?”
季临渊点了点头,“没错,没官印的赃银熔成银质器物或是首饰,售卖给人,就能换成现银,银楼一贯是洗钱的上佳之选。”
“我追着这条线查下去,发现除了田庄,你名下的其他铺面都和永兴银楼有往来。”
萧尽染心道,看来萧桃儿没诓她,荣国公府的确用她的铺面在洗钱。
“那城东客栈和周绍钧有什么关系?”
季临渊把两人分别关在京兆府两个牢房里,两边都不是嘴硬的人。
打了几天,就都说实话了。
“周承业利用自己户部员外郎的官职权利,私下里为某位主子运送银子。”
“孝敬银子多半也不干净,便找了这条线来洗。”
“城东客栈,就是交易银子的地方。”
“周绍钧知道客栈有荣国公庇护,觉得那儿安全,就在那儿藏身,打算改头换面离开京城,不想正好被你撞见。”
姚成衍听得脸色阴沉,“天子脚下,竟然存在这么庞大的洗钱链条,他们简直胆大包天!”
“这么说来,周承业上头的人,应该就是灭了周家满门的人了。”
“那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