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纱帘,赵医官手搭在脉上,脸色凝重。

    “心脉怎么损伤的这样严重。”

    “都起来,我得为她施针!”

    半晌。

    赵医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放下了萧尽染床上的帘子。

    卧房外面,外祖母和两个舅母,都一脸着急。

    见赵医官走出来,大舅母忙问:“赵医官,阿染她这是怎么了?”

    小舅母抿着唇瓣,给赵医官倒了杯茶递过去。

    赵医官道:“幸好叫我来得及时,二姑娘是血气攻心,惊恐发作。”

    小舅母不曾听过这种病,疑惑道:“她在家中,也没吓着,怎么惊恐发作了呢?”

    赵医官知道她们是担心萧尽染,耐心解释。

    “惊恐发作并不单是受到惊吓才会出现。”

    “相反,一般的惊吓不会有这样严重的状况。”

    “是二姑娘心里有块极怕的情形,一旦她想起,或者被提及反复刺激,或者重现了那个场景,她才会这样。”

    姚老夫人了然,“赵医官的意思是,阿染曾经可能遭受过很惨痛的经历?”

    赵医官点了点头,“是。”

    “从二姑娘的脉象看,她心脉受损很严重。”

    “可能,也源自于这个。”

    大舅母一脸怒意地瞪着外头站着的姚成衍,“你跟你妹妹说什么了!让你妹妹怕成这样!”

    姚成衍也纳闷。

    抛开身份不谈,萧尽染怎么说也是和季临渊两情相悦的。

    他点明了这点,阿染就算有顾虑,也不至于怕成这样。

    难道是季临渊对她做过什么?

    “你还不说话是吧!”

    大舅母抄起鸡毛掸子,朝他就打了过去。